“陛下……”任少雄听着越发心紧揪“陛下,草民明白。”任少雄垂手道。
“朕怕没有多少日子了,这些日子朕常想过去的事情,想过去的人,朕也想到你的娘亲了,朕很惭愧,朕只记得一个模糊的影子。”
任少雄心中悲苦,娘亲付出生命的代价去相信他,而他对娘亲的印象竟是如是之模糊,怕是娘亲脸是长的还是方的,他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是他可恨,还是娘亲可悲,如果有来世,他希望娘亲再不要遇上这样的男人。
“朕对不起她,朕对不起据儿……朕对不起很多人,如果朕可以重新活一次……”任少雄为以他说“朕一定不会犯那么多的错”,听到耳边的却是“朕还会犯这样的错误,来生朕还有做自己。”
这才是他的性格,后悔但依旧执迷,但这是任少雄第一次听皇帝说自己的过错,任少雄想到那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皇帝在自己面前承认他的不错,是非常不易的事,如是以前,谁说他不好,他杀你全家,现在已经改变了许多,但这不是个好光头。
“朕知道过去的事情想也没用,无法挽回,如今朕最心忧的就是大汉的江山。”
任少雄悲哀的知道,太子的后人如何,从来不是他关心的内容,也各市地他的心就那么大,需要关心的太多了,还是说他真的像烟儿所说的,害怕太子的后人成为一方势力,危害将来的太子。
“朕的另外二子都不肖,不堪重任,唯有弗陵能慰朕心,可是弗陵才八岁,少雄啊,朕想托你一件事。”
在风月山庄时,老夫人曾告诉任少雄,皇帝已经在物色顾命大臣了,如今听此一说,任少雄的心酸楚得紧。
任少雄放下弗陵,泣声跪倒:“陛下会长命百岁,请别作他想。”
小弗陵看任少雄跪下哭泣,立即跟着跪下道:“父皇,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起来吧,少雄。”皇帝伸出手,想要拉,但根本没那力气,“朕的身体,朕知道,起来,听朕说。”
任少雄方才起身,弗陵依旧要他抱,这个孩子好像前世就跟他有缘,粘着他不放。
“陛下。”任少雄低泣不已,“草民不孝。”
“少雄啊,朕即位54年,打了40多年的仗,大汉因朕而千疮百孔,百废待兴,弗陵是我大汉振兴的希望。”
任少雄有些迷茫,不知道皇帝想说什么什么。
“治国,朕自会寻良臣,少雄,你一定要保弗陵安全。皇宫凶险,他需要你这个血脉相连的兄长保护着。”
“陛下,别再说了。”任少雄再听不下去,“陛下会没事的。”
生人论死事,任少雄听着真的受不了。
“朕自登基以来,历经数次凶险,皆艰难渡过,但每次都是差一点就会亡命,朕害怕弗陵没有朕的运气。”皇帝说完看着弗陵,一脸忧色,过了会儿道,“如今朝廷表面平静,实质暗涌奔流,朕活着,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朕若有个不测,虎狼皆出,朕虽然详做安排,但世上事谁能保证一定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