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爷,刘七让奴婢去拿主子爱吃的水果了。”
还好,是刘七让去的,不是尹如烟,否则这事就说不清楚了。
“你在路上可曾看见过环儿。”任少雄声音低了些。
“见过。”紫罗脆生生的回答。
“你可曾做过什么?”任少雄提高了声音。
“环儿叫过奴婢,但奴婢想着主子快要起身了,今儿该奴婢当班,奴婢不敢怠慢,没过去,刘七可以作证。”紫罗不紧不慢回。
任少雄让紫罗出去,叫刘七,刘七的回答和紫罗的一模一样。
尹如烟松了一口气,这碗脏水算是躲过了,可还是心有余悸,今儿紫罗所为稍有点偏差,害上官芳华之名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现在任少雄的后院竟然也像皇宫一样充满凶险。
“带春儿……”任少雄叫道。
过了会儿,刘七跑进来,报:“春儿畏罪自杀了。”
尹如烟的心一寒,春儿死得也太……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相公,痛……”上官芳华适时的含泪哭道。
“传桑妙姿。”
过了会儿,桑妙姿红着眼走了进来,一进门便号啕大哭:“相公,有人害死了春儿,相公你要替妾身作主啊!”
“你住口。”任少雄大声怒喝。
桑妙姿“嘎”的止住哭,仍低声道:“春儿是妾身的陪嫁侍女,她为妾身而死的,她们想要加害的是我啊,相公,替妾身做主啊!”
“没有人想要害春儿,是春儿要加害芳儿,那个贱婢是畏罪自杀。”任少雄酷声道,“休得胡言乱语,否则家法伺候。”
桑妙姿吓得不敢说了,任府的家法她领教得最多。怕了。
桑妙姿转而向尹如烟求援,目光可怜兮兮的看向尹如烟。尹如烟还清楚的护得是桑妙姿残忍的夺走了她的孩子,她没那么伟大。
“相公,痛……”上官芳儿低声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停的往下落。
“桑妙姿回去面壁面过,这一个月不得出院门百步,否则我饶你,家法不饶你。”
桑妙姿还想大呼冤枉,对上任少雄的眼,没敢。
尹如烟感到任少雄今儿非常奇怪,第一,任少雄是个行事缜密的人,就凭一句“春儿死了”就认定毒是春儿下的,虽然他不喜欢桑妙姿,可是他从来不这样糊涂的决断一件事情;第二,既然认定是桑妙姿的侍女下的毒,作为主子的桑妙姿也脱不了关系,任少雄只是禁足一个月了事,不加其他处罚,这不符合任少雄的个性;第三,任少雄处罚了桑妙姿,对于上官芳儿也没有任何抚慰的做法,只是细心的哄她而已。
看来任少雄在他的女人身上有大文章可做。
也许上官芳华和桑妙姿既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棋子。
尹如烟看了看上官芳华,上官芳华的脸上飘散着淡淡的失望。
精心导演的一场苦肉计,试图一箭三雕,除了尹如烟,除了桑妙姿,获得任少雄的独宠,结果一样也没达到预期的效果,她怎么会不失望。
尹如烟于此事,即有收益,她总算认识了上官芳华这个人了,是敌,非友,比桑妙姿更可怕,但这可怕也是任少雄对她的过度宠爱生出来的,真正的祸水还是任少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