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就搬进去了,在安初夏搬过去的那天,他也搬进了小区,只是,那会儿这个女人一直都在为那个癌症男人难过,没有注意到他而已。
舒新想问,那个所谓的朋友是不是南宫萧麟,因为,他好几次打电话给安初夏的时候都能听到南宫萧麟的声音,可,话到嘴边,面对安初夏清澈如水的眸子,他只能沉默。
一个端酒的侍者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他站了起来,拿了杯酒放到了安初夏的手中,“爱哭鬼,陪我喝两杯吧。”
孕妇是不能喝酒的。
安初夏为难地看着手中泛着隐隐清香的酒液,胃部一阵翻腾。
她抱歉地看着舒新,“不好意思哦,我今天肚子不太舒服,我用果汁当酒吧,来,干杯。”
灵巧地放下酒杯,她换上了原来喝了一半的果汁,眸华淡淡,很是巧妙地将怀孕的事情给掩饰了下去。
舒新也没有多想,拿起酒杯就跟安初夏碰杯。
安云翼站在女人堆里,一双深邃的眸子始终落在安初夏的身上,见她和舒新勾肩搭背,模样亲昵,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于是,端着酒杯,迈着优雅的步子,端着一副主人的架子走到了舒新的面前,“之前还听夏夏说你被流放回来了,今天总算见到了尊容。唔,看这模样,舒大少爷这几年在国外混得也不怎么样。”
“再不怎么样也比安少来得好啊,花花安少,恭喜你。”
仿佛一点都不在乎安云翼的讽刺,舒新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眸中亮光闪烁,“恭喜你丢了一块金镶玉。”
“你……”
安云翼被他的话也哽到了,一双深邃的眸子瞬间染上了火花,死死地瞪着舒新,捏着酒杯的手紧了几分,他冷冷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是听明白了吗?”
舒新掀唇一笑,看安云翼的目光就跟从前一样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安云翼当然明白,他口中的金镶玉就是指安初夏。
瞥了一旁不明所以的女人,他冷冷的哼声道,“就算是我弄丢了,我也会把她捡回来,而你,别说拥有了,你连捡的机会都没有。”
“捡?安云翼,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渣。”
两道水火不容的目光在空气中互相较劲,火花四射。
站在一旁的安初夏听他们的话听得浑浑噩噩的,什么金镶玉,什么捡回来,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呢?
眼看他们就要在宴会中打起来,她也无暇多想,连忙伸手,将舒新往身边一拉,“舒新,听说你的舞技也很不错,走,陪我跳支舞吧。”
被安初夏拉着走的舒新冲着安云翼挑衅地弯起唇角——你不是说没机会吗?那现在是什么?
“……哼!”
安云翼郁闷,仰头一口将杯中的红酒喝得一干二净。
“爱哭鬼,那小子都和你离婚了,怎么还缠着你?”
俩人滑入舞池中央,舒新皱得眉头问,“需不需要我帮你打苍蝇?”
“呵呵,不用,这苍蝇我自己解决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