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你听我说,萧家的诅咒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的,只是我还没有想到而已。你给我点时间,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出事的!”
一定不会?
安初夏在心中苦笑。
如果真的有办法可以解决的话,他们也不会接二连三地遭遇危险了。
他所作的保证都不过是对她的安慰而已。
一旦她答应了,只怕噩梦又要降临。
在一次又一次惊心动魄之后,她相信所有的萧家和她一样,已经没有勇气再面对那些随时都可能要了他们命的危险了。
她不能想象他躺在病床、上冲着她微笑的画面。
更不能想象和他阴阳相隔是什么感受。
她想,就算她现在有诸多的纠结,可时间总可以抹平一切的!
只要大家都活得好好的,在N年后,她会觉得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安初夏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耍赖是她的拿手好戏。
忍着心尖上的刺痛,她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南宫萧麟:“小麟子,你今晚还真不是一般的反常啊!刚才拿着一把玩具刀玩自残,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让我和晏离婚,唉,怎么有股酒味,你该不会是喝酒了吧?”
清澈的眸子清冷地看着南宫萧麟,小鼻子轻轻皱了皱,像是很不喜欢酒的味道。
南宫萧麟好忧伤!
他以为戳穿了她的把戏,她就没有办法再逃避了。
哪知道,居然有人无耻到这个地步。
她无视他的心疼,睁眼说瞎话诬赖他是在耍酒疯!
该死!早知道他刚才就不要陪小洒子喝酒了!
“我只喝了一杯而已,你不要借题发挥。”
他靠近女人一步,想将她拥进怀中,可死女人却反应灵敏地往后退了开去,眸子里写着:兄弟妻,不可欺。
他的心底呕得要死,一贯自信满满的他在这个女人面前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他叹了口气,问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要怎么样她才肯回到他的身边来。
安初夏抬眸,定定的看着他,她的眸底永远是那么清澈,她总是可以伪装得若无其事,用那么淡漠的语气和他说话:“小麟子,请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好吗?现在的你只是我的小叔子而已,说真的,你能回来,奶奶很高兴,我也很开心。站在小烈焰的角度想,我也希望你可以多陪陪他玩。但是,仅此而已。”
“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的遐想了,我也不可能,或者说是没有资格再要求你为了我怎么样。听我的,前尘往事,让他烟消云散好吗?”
她说得轻松,可天知道,她每说一个字,胸口就淌出一滴血,没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刺刀,一下一下地切割着早已鲜血淋漓的心。
她没有勇气再面对南宫萧麟追究的目光,男子眸中那浩瀚的黑色她已经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了。
她转身,想走。
突然,她的手臂被握住,南宫萧麟目光灼灼,低沉的声音犹如午夜里传来的钟声:“前尘往事,烟消云散,你确定你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