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除此之外,卑职还了解到,如今各村庄中,即便是有许多身强体壮的青年人,可这些青年人,也有一半之多,闲置在家,并非他们不想赚取活路,实在是,沧云县大大小小,几乎所有的赚取活路的办法,都在县衙和富贾豪绅们的手中!”冯一河又是说道。
赵阳点点头,对于这些,他也明白。
外出做工,能够让这些百姓们赚取一些活路,可是,就如同县衙中的职位,或者军营中的兵士一般,这些,都掌握在县衙的手中。
至于其他的商业活动,自然又是在那些豪绅们的手中。
而百姓们,就只能被这些人不断地搜刮民脂民膏,无法反抗。
赵阳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逐渐凌厉起来。
这笔账,他必须自县衙和豪绅们手中,全部清算!
“那河道与桥梁情况呢?”赵阳沉下心,再度询问。
冯一河愈发无奈,“沧云县大大小小,所有河道,虽有所改道,但大致上是没有太多变化的,一些地势良好之地,无需如何治理,但是,邻近百姓房屋,田地之处,不得不好好修缮!”
“而卑职粗略计算过一番,如果想要真正见晓,河道至少得修缮五里之遥!”
“而桥梁,以往倒是有些桥梁,仍旧存在,其余部分,也又百姓们所搭建的木桥,同行并不算困难,但河道宽阔之处,也绝对不少,百姓们无法过河,动辄需要走上数里路程,想要过河耕种,更是困难。”
“因此,大型桥梁,应该需要修建十座,而且,若每年汛期临近,桥梁必须能够承受住大水冲击,否则,也是形同虚设!”
说完这些,冯一河的脸上露出浓浓的苦涩。
这就是沧云县的真正情况,他一五一十的全部报告给了赵阳,没有任何夸大或者刻意隐瞒的成分。
他很清楚,殿下真心想要治理沧云县,必然不会轻易忽视这些问题。
只是,这其中的困难,冯一河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赵阳双眼微睁,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讶,“真就修这么多?”
这个时代,生产力低下,五里河道,十条桥梁,这对于一个小小县城来说,所需要的,绝对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款!
所需要消耗的人力物力,更是庞大。
难怪,先前他判王员外负责这些的时候,怪不得王员外那么反抗!
不过,赵阳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王员外的意思。
这沧云县,本就是县衙和乡绅们共同败坏的。
若不是他们,沧云县也绝对不会沦落到这般艰难的境地!
那么,就让他们一点点地还回来好了!
想到这些,赵阳的目光坚毅起来。
“殿下,对于而今的情况,我们该如何处置?”冯一河忧心忡忡地询问道。
赵阳一手虚压,摇摇头,“不急!”
他眯起眼睛,沉声道:“治理沧云县,还得一步一步的来!”
“是!”冯一河点点头,可却面色依旧满是忧虑。
“老冯,去告诉王员外,让他明日就动手!”赵阳淡淡道,“就从先前抓捕王涯的村庄开始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