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日,虞砚早早起来。他换了衣裳,一身玄色衣裳,看上去冷肃又正经。
他一副要出门的架势,明娆只当是军营里又有什么事了。
明娆与每日一样,睡眼惺忪地抱着人亲了亲,一如既往地道别:“早些回来。”
虞砚却没立刻起身,就着弯腰亲吻的姿势,又在她唇上蹭了蹭。
“有什么想吃的吗?”
明娆没有多想,以为他要叫人去买,于是也不跟他客气。
“还真有点馋了,最近惦记着东街那家枣泥糕,还有糖葫芦,不知今日出不出摊,叫人去看看吧。”
中秋刚过,有些小商贩回家休假还未回来,几天不吃,明娆嘴馋得很。
她微微睁开眸,勾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夫君,我突然从这件事上悟了一个道理。”
虞砚闻言忍俊不禁,笑了出来,“说来听听。”
“行乐要趁早,不然错过了机会,可能就再也等不到下一回了。”
虞砚抬起手指,点了点她的红唇,“只是节前忘了买,几天没吃就馋成这个样子?”
还悟出了道理,她脑子里成天都装了什么。
“我这是以小见大,小事情也能看出大道理来。”
虞砚笑道:“嗯,娆娆说的没错,要及时行乐,那我昨晚没有尽兴,此刻是否应该继续——”
“哎!你莫要乱来!不是还有事出门?快走快走!”
明娆实在怕了他了,昨天她只是有一点点吃醋,他就得了便宜卖乖。嘴上说着要哄她开心,结果还不是在趁机满足自己的欲..望。
虞砚也只是吓唬她,今日他确实有事情要办,刻不容缓,不能真的留下来与她温存。
“那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他说。
“快走吧。”
明娆敷衍地在他脸上贴了一下,裹着被子翻身朝里,继续睡觉。
男人轻笑,放下床幔,轻手轻脚出了门。
他今日有事,但办的不是公事。
他要做的,是将昨日那样的事彻底解决。
……
往常侯府或是虞砚本人要用什么东西,都是交代给孟久知去办。
今日虞砚带上了银子和剑,没让任何人跟着。
虞砚面前的这条街道是凉州城里最有名的商街,开设的商铺有绸缎衣裳、脂粉首饰、珠宝古玩等等,是姑娘和夫人们最喜欢的地方。
这种地方可想而知,女子很多。
虞砚站在街道的尽头,眉头慢慢拧起。
他还是很讨厌女子,看着就烦。
鼻间皆是繁杂的脂粉香气,熏得他脑袋疼,但是想到明娆,他忍着不耐,终于还是踏了进去。
有的店铺开门早,他从第一家开始进。
进了铺子,也不多废话,装模像样地挑了挑,指着其中一个饰品道:“这个要了。”
掌柜的一边把东西取出,一边瞄着男人打量。
店铺掌柜自然是认得这位安北侯的,从前城里不太平的时候,时常见到安北侯立于骏马之上打街上过。
值得她这般打量的原因,是之前从没见过这位侯爷这般接地气,竟然还逛街?还来买女儿家用的东西!
“侯爷是要现在便取货拿走,还是小的给您送到府上?”
虞砚道:“送到府上。先不忙,本侯再看看。”
店里还有几位客人,都是城里住了好多年的,也都听说过去年安北侯上门斩桃花的壮举。
夫人们虽然都是有了孩子的岁数,但见到虞砚还是忍不住心生喜欢。
长相俊俏、气质出尘、又位高权重的男儿郎,守护着这座城叫人安全感十足,听说还是个十分重情深情之人。
这样的男人谁不爱?她今年就算六十花甲也依旧欣赏这样的男子。
一个个想看又不敢看,都暗搓搓地打量。
虞砚也不在意那些眼睛,他今日出门来就是为了做给旁人看的。
不仅不避,反而冷淡着眸子直直地对上了其中一人的视线。
那位三十多岁的夫人顿时红了脸,蓦地把头转头,心有余悸地端详眼前的首饰,看似专心,却什么都没看进心里。
这男人好是好,就是看人时还是太凶了些,遭不住。
也不知道安北侯的夫人那样娇弱,是如何能对上这样的男人的。
那位夫人正魂游天际,身侧的友人突然用力拽了拽她的袖子。
她茫然回头,然后蓦地瞪大了眼睛。
虞砚朝她走过来了!!
李夫人屏住呼吸,顷刻间在心里过了好几个念头——
她犯事了?
她夫君犯事了?
她孩子犯事了?
都没有吧!
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停在了距离她们一丈远的地方,疏离地抬眸。
“请问……”男人声音低哑,十分客气。
这是要跟她们说话啊!
友人见李夫人还在震惊发呆,用力掐了下她胳膊。
“哎哟!”李夫人失态叫道,她捂住了嘴,瞪圆了眼睛看着对方。
虞砚面色平淡,冷淡道:“请问,近来流行的款式是哪些。”
李夫人和一众夫人:??
友人最先反应过来,试探道:“侯爷是想给家里人买吗?”
话音落,众人可算亲眼见证了何叫变脸艺术。
只见男人脸上的冷霜顷刻间如逢春般,慢慢消融,眉目间的冷意尽散,取而代之的,是又温柔和暖的笑意。
只不过这笑叫人一看便知,他不是冲在场的哪位笑。
他偏过头,看着一排排的簪子首饰,轻声道:“嗯,给我的娆娆。”
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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