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在空中抓到铜钱后又是一个鱼形转向追了出去,只不过,老汉这次刚窜出去,却又猛地刹停,原来,他是到了风清歌的面前。
然而老汉却是丝毫不顾眼前是谁,他满眼放光地蹲了下去,伸手就提起风清歌的脚来,同时,他嘴里还大声嚷道,麻烦让让!麻烦让让!你踩到我的钱鸟!
于是乎,风清歌无奈抬脚,露出脚底下的铜钱来。原来,风清歌在分射三枚铜钱的时候作了手脚,前两枚铜钱分射向空中,而第三枚铜钱却是被风清歌垂直射入脚下,从而引来了刚才一幕。
老汉见到铜钱后眼睛一亮,接着便小心翼翼地把那枚铜钱捡起,然后仔细地把铜钱上的泥尘吹干净,完成一系列动作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揣入口袋。风清歌无语地望着不良老汉,他甚至觉得这位老汉的瞳孔,已成孔方兄模样。
风清歌举起手中菜篮,谷爷爷,蛋蛋带来酒菜来孝敬您了。
蛋蛋,是谷爷对风清歌的爱称。谷爷崇尚“以形补形”的饮食哲理,所以他从小就为风清歌制定“以蛋补蛋”的爱心菜谱。而所谓的“以蛋补蛋”,其实也就是每天早晨两个鸡蛋,简称蛋蛋早餐。
听到风清歌声音后,谷爷顿时一脸兴奋,喔?嘿嘿,原来是蛋蛋,咋不早点叫醒我呢?说完后,他便用双手猛拍风清歌的肩膀,估计是想以此来表达自己对后辈的拳拳呵护之情。不知道是酒后还没清醒,或是说年纪到了,谷爷这几掌的力道,显然有些拿呢不准,他居然直接把风清歌拍得入地三寸。
谷爷在表达完对晚辈的热情后,还自以为慈祥地摸了摸风清歌的头,接着便语重心长,蛋蛋,你好像变矮哦,要注意锻炼身体丫~然后他也不等风清歌回答,便热情地招呼风清歌入屋,这一路上更是嘘寒问暖不断,估计是想以弥补刚才的不良示范。
而至于那三枚铜钱是谁滴?又是从哪里来滴?这,自然是不在话题之内。须知,“雁过拔毛”亦是谷爷的处世名言,任何东西,只要是进了谷爷的口袋,那便是他的。
谷爷爷,您肿么会睡在院子里呢?当心着凉丫。爷俩入屋坐定,风清歌关心问道。
没事!这种天气,我就当是锻炼身体。谷爷明显是顾左右而言它。
谷爷爷,我是问你为什么会睡在院子里,是喝醉了吧?可惜,风清歌明显是不依不饶。
咳咳!岁月不饶人丫,冻感冒鸟~谷爷可怜兮兮地说道,话还未说完,便大声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谷爷满脸憋得通红,双手使劲地锤着腰部,难道他是想借肾亏来逃避话题。
咳嗽应该锤胸,肾亏才是锤腰。风清歌一脸鄙视地说道。
哦?!谷爷一听,马上把手放到胸前锤了锤。
咳,咳咳……他时而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时而一副即将驾鹤西归的样子。
咳,咳咳……谷爷全身心得卖力表演着,完全不顾风清歌身为观众的感受。
谷爷爷,那小兰兰,是谁呢?风清歌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脸八卦地问道。
啊?!对不起,私人问题,无可奉告!谷爷打算把演艺事业进行到底。
是不是村北那家?风清歌得势不饶人,直捣黄龙。
无可奉告!谷爷的表情已经可以去当新闻发言人了。
我不是怪你在人家那里喝醉?风清歌幽幽地叹道。
我是在怪你喝醉了,居然还要回家自己睡。风清歌一脸的恨蒜苗不成水仙。
呜呜~谷爷听罢顿时无语,他一脸痛然地掏出烟袋,点上火苗。
呼呼~谷爷低头忧郁地抽了起来,然而脸上却依然残留着情圣的光彩。
这十多年来,每次兰姨请你吃饭,你都喝醉,这算什么回事?风清歌恨恨地说道。
喝醉也就算了,你肿么能回家自己睡?!风清歌痛心疾首。
唉~谷爷四十五度角仰望屋顶,忧郁地吐着心型烟圈。
呼~谷爷的烟圈一圈又一圈,一个心圈套着另一个心圈,慢慢地从屋内飘向夜空。
唉~风清歌呆呆地着满屋的爱心烟圈,顿时无语。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英雄气短~谷爷幽幽地叹道。
小子,世上还有很多事情,是你不懂滴~谷爷一脸过来人的模样
唉~风清歌听着谷爷的话,一时间有点恍惚。
其实,对于爱情,风清歌在穿开档裤的时候,就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