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也对,此时此刻,所有解释都是多余的,面对着风清歌的无言傻笑,柳叶教官却是一反常态,他居然对着风清歌笑了,而且还是微笑,而且他还伸出手掌在风清歌的肩膀上拍了拍,明显地就是在表示欣慰。
这算是鼓励吗?这算是认可吗?面对着柳叶教官非常自然的笑容,风清歌此刻很想扑入他的怀中大声痛哭,当然了,他只是想而已,估计这天底之下,应该就没有什么正常人敢扑到柳叶教官的怀中。
短短的插曲之后,风清歌便化满腔的哭意为食量,对着桌上的饭菜就痛下杀手,这才终于是无惊无险地饱享了一顿正常的晚饭。晚饭之后,自然就是好茶,好茶之后,诊所窗外的落日便收掉了最后一道金黄的余辉,傍晚终于是来了,八大胡同中也渐渐响彻了人声杂语。
又一个客人上门,当然还是位胡同姑娘,而且她的需求也很简单,漂白,全身上下地漂白,于是风清歌马上向她推荐了能维持三个月不褪色的漂白业务,白玉汤。所谓的白玉汤,其实就是用一种特制的牛奶泡澡,只是简单的泡澡而已,不需动刀割肉,而且价格还很实惠,所以姑娘便马上就答应了。
风清歌将姑娘领到某个手术室中,因为那里正好就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显然就是专供白玉汤这种美白泡澡业务所使用的,考虑到这种美白泡澡业务没什么技术含量,于是风清歌便不用柳叶教官吩咐,马上就屁颠屁颠地去打水烧水了。
风清歌连续用六大桶热水灌满大木桶之后,柳叶教官便将一大包白白的药末倒入水中,小小地搅拌之后,满桶的清水立即就变成了白玉牛奶模样。一切准备就绪,而最关键的时刻也随着到来,姑娘要入浴了,天底下应该没有人会穿着衣服洗澡的吧?所以,姑娘入浴之前,当然就是要先宽衣解带了。
客人本是八大胡同里的姑娘,宽衣解带正就是她的专业所在,所以她便当着柳叶教官和风清歌的面,很大方地开始一件件地解开衣物,眼前有美女轻解薄纱,柳叶教官当然就是一如既往的消毒水模样,职业所在,他已经是色色皆空了。
那风清歌呢?风清歌这货正提着水桶硬赖着柳叶教官的身侧呢!在经过无数次的半途而废之后,风清歌显然已是下定决心要大饱眼福了,所以他便硬挺在手术室中不走,而且还用木桶偷偷地遮住应该要遮住的地方,显得相当有决心,有魄力。
宽衣解带其实是件技术活,关于这一点,八大胡同中的姑娘都很了解,面对着不同的客人,有时候需要开门见山,有时候需要半推半就,有时候需要细拨慢捻,有时候还需要唤人帮忙,比如这时,姑娘便出声邀请背后的两个男人帮忙了,因为她衣物上的某条丝带在身后给缠了个死结。
客人有要求,主人当然就是不能拒绝,于是柳叶教官便礼貌上前,仔细帮忙,至于风清歌,他本也想冲上前去,可他却没那么大胆,所以这货只能一脸正气地小小踏步上前,然后便以助手模样站在柳叶教官的身侧,准备随时施于援手,当然了,他同时也很被动地靠近了姑娘的玉体。
站在柳叶教官的身则,风清歌聚精会神地盯着姑娘身后的丝带,这货当然就是只敢这样做了,然而,就在这货对着那根丝带猛咽口水之际,柳叶教官便毫无例外地出手了,于是一道细细地竹光便在风清歌的眼前掠过,直朝他的喉咙而去。
手术室中突然咚的一声轻响,这正是牙签刺到木桶上的声音,牙签的主人是柳叶教官,而木桶的主人当然就是风清歌了,原来就在刚才的千钧一发之时,饱经考验的风清歌终于是及时反应了过来,然后用手中的木桶及时地接住了柳叶教官的牙签一刺。
经过这么多的失败之后,风清歌终于是第一次避开了柳叶教官的牙签,这无疑就是成功的前奏,于是风清歌便躲在木桶后嘿嘿地暗笑起来,可这货的笑声还没开始两声,眼前便又是竹影细细掠过,接着,一只锋利之极的牙签便停在了他的眼皮之上,往前一厘,便可直接刺入他的眼睛之中。
风清歌并没有规定柳叶教官不能连续出手,所以风清歌这一次又输了,于是这货便满脸铁青地瞪大了眼睛,脑门冷汗如雨,足足十息,柳叶教官才终于是慢慢将牙签撤走,而可怜的风清歌也在巨大的压力面前,腾腾地往后退去,终于还是无奈地离开了春色满园的手术室。
眼见风清歌一如往常地离开手术室,柳叶教官自然就是再次报以遗憾的眼神,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没赶他走,这货为什么就走了呢?难道这次的姑娘又不合他的口味?正如之前所说,柳叶教官本是惜字如金的主,要他开口挽留风清歌是不可能的,于是乎,风清歌便又再次怂了。
四分之一个时辰,客人的白玉汤美白泡澡业务便就圆满结束了,眼见客人已走,天色已晚,再加上明天就是自己的小组末轮之战,于是风清歌便自觉地向柳叶教官告辞了。
风清歌离开的借口当然就是要养精蓄锐,顺便好好地体会今天的牙签之刺,至于真正的理由嘛,当然就是不言而喻的,风清歌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真的很担心自己会得官能障碍症哇~
面对着风清歌告辞,柳叶教官当然就是点头目送,于是这货便带着长长的叹息,背影萧索地离开了这个让人很伤心很痛苦的柳花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