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襄阳城出了个恶贯满盈的贼人。
为一己私欲强欺民女,两年间致使十数名妙龄少女不堪受辱自尽而亡,后又放贷收租牟取暴利,使得许多百姓因为不堪重负而致妻离子散。
这个贼人,就是朱果。
朱家是襄阳城的富贵人家,和襄阳城的永兴侯有着姻亲关系。
朱果仗着永兴侯府的威势,逍遥法外。
直至五年前,京都两次派遣巡察使团南下襄阳,多方搜集证据,永兴侯迫于京城的压力不再插手阻挠,朱家失去了永兴侯的庇护,也就不敢死保朱果。
朱果被判处秋后问斩,使团回到京都复命。
同年秋收重阳大典过后,朱果已经被明正典刑的消息就传至京城。
襄阳城守备于涛亲自写的折子,交呈玉枢台上达天听,人人都道恶贯满盈的人终于得到了报应。
如今看来,另有变数。
“你救那个书生,也是为了此事?”
傅婉柔点点头。
“我猜秦萱...就是那个书生,他口中的那个秘密,应该就是朱果的事情!”
“何以如此确定?”
“你想啊师兄,同样都是五年前的旧案,同样都牵扯到了永兴侯府,要不是朱果的事情,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如此凑巧把两件本来毫不相干的事儿串联起来!”
傅婉柔信誓旦旦,沈清晏却并不能如此草率的妄下定论。
傅婉柔快意江湖惯了,不清楚朝堂中事的利害关系。越是牵扯到地方侯门,就越不能轻举妄动。
人人都知道天高皇帝远,襄阳城远在京都东南,这边儿死一个人,估摸人都已经化成灰了,京都也得不到半点消息。
傅婉柔只身在此查察永兴侯府,必定是凶多吉少。
思及此,沈清晏抬手拎起还在因为“窥探天机”而沾沾自喜的傅婉柔,沉声警告。
“傅婉柔,朱果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你救了这个书生,就已经足够引人注目,现在的襄阳城对你来说不亚于龙潭虎穴,你必须立刻抽身!”
一听这话,傅婉柔登时急了。
“师兄你什么意思?朱果罪犯滔天,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你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事有异,难道作壁上观?任由这个贼子逍遥法外?”
江湖儿女,爱憎分明。
明知贼人逍遥法外,让她现在明哲保身,还不如方才直接让她死在包围圈里。
沈清晏看着自己钻进牛角尖儿里的傅婉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几时说过要你作壁上观?只是观眼下情状,襄阳城危机四伏,那个书生又手无缚鸡之力,你带着他处于明,对方处于暗,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对方可以失败一千次一万次,而你只有一次机会!”
傅婉柔愣了愣,沈清晏见状,复又开口。
“你贸然出手已经打草惊蛇,不如先撤开几步,让对方无从寻觅无从下手,从而露出更多马脚。”
行军打仗,沈清晏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傅婉柔打草惊蛇,虽然鲁莽,却也未必全无好处。
毕竟仅仅半月,永兴侯府就已经几次三番有所动作了,若是时间一长,他们必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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