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很快就回来了,显然是感受到了马车里的诡异气氛,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司徒敏儿,不发一言地坐到小晚的身边。悫鹉琻浪
小晚一转刚才对待司徒敏儿的冷淡态度,林肃一坐好,她就抓过了他的手臂,对他笑了笑,这是她这些天来养成的习惯,像是生怕林肃一个不留神就跑了,除了三急,她得时刻抓着林肃才放心。
小晚透过马车的小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早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落日的余晖给大地撒上了一层金黄色,到处闪耀着黑暗前的妖娆美丽,都说黎明前的黑暗最黑,谁曾想,黑暗前的景色也美得那么惊心动魄。
小晚的眼神有些飘忽,感觉到林肃看着自己的眼神,她回过神,冲他扁了扁嘴,用委屈很好地掩饰了那淡淡的伤感:“林木,还有多久到呀?我快闷死了!”
林肃收回打量的视线,不疑有他,安慰道:“明天就到了,今晚会露宿在外面,这附近没有客栈,要委屈你一晚了。”
事实上,他希望路可以再长一些,最好永远都走不到头,他觉得这一路大概是上天给他的一个礼物,或者说是林木用生命换来的礼物。
想到林木,林肃的眼神黯了黯,唯一的亲人离开了自己,谁又能不伤心?可是,他们都是以大事为重的男人,林木也不会允许他感情用事的,他虽然是弟弟,但两个人更多的时候是互相扶持,不分彼此地生活的,没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
那天晚上匆匆掩埋了林木,简单地举行了一个送别仪式,他在弟弟的墓前跪了一夜,以示哀痛。
小晚没注意林肃的哀伤,看了看外面的空旷和静谧,整个路上就只有他们这一行人,这荒郊野外的,她担心地问:“会有豺狼虎豹么?”
林肃回过神,微微一笑:“呵呵,这里又不是山林,只是没有投宿的地方而已。”他看了一眼小晚抓着自己臂膀的小手,顿了顿又说,“放心,就算有,我也会保护你的。”
印辰天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虽然天天看着小晚对林肃的依赖,但还是不是滋味,不屑地说:“胆小鬼。”
“色狼倒是有一头。”小晚翻了个白眼,对着林肃却又是笑意吟吟,“林木,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林肃抿嘴笑了笑,对两个人经常上演的斗嘴戏码不予理会。
印辰天嗤笑了一声,坐到司徒敏儿旁边,手虚搭在她的肩头,吊儿郎当地看着小晚:“放心,就算是色狼,也色不着你,瞎操什么心!”
小晚撇撇嘴,不理他,拉着林肃讨论外面的风景,当然,大多数时候是小晚在说,林肃安静地听。
司徒敏儿有些嫌恶印辰天的靠近,不着痕迹地往里坐了坐,但空间有限,其实也离不了多远。
心情郁卒的印辰天刚想往旁边坐坐,就很敏感地察觉到司徒敏儿的小动作,瞬间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啥时候自己这么不受待见了?于是,他很小心眼的又往司徒敏儿那边靠了靠,完了还特地把头凑过去,对着司徒敏儿嘿嘿笑了两声。
司徒敏儿气不过,却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冷哼了一声,索性撇过脸不理他。
入了秋,晚上的温度带着浓浓的凉意,但小晚觉得这种凉意比起司徒敏儿连路来对她的敌意来比,不值一提。
晚上要露宿,一行人早早地去寻了些柴火和伙食,准备吃完早点休息。
小晚正仔细地挑着鱼刺吃鱼,因为鱼刺的关系,她平时很少吃鱼,不过这荒郊野外的,很多天没开荤了,她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为了她的五脏庙,就只能辛苦一下自己了,她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罗曜月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眼与鱼交战着的小晚,微微一笑,递过去一只鸡腿,语气温柔:“他们抓到一只野鸡,给你拿个鸡腿来。”
小晚愣了愣,心里垂涎不已,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司徒敏儿,这大小姐又开始不遗余力地用眼神厮杀她了,小晚暗暗叫苦,脑子里开始搜索拒绝的理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罗曜月很不满意小晚这种看人眼色的行为,他觉得她根本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皱了皱眉,长腿跨上一步,坐进了马车,趁小晚愣神的功夫,捏起她的下巴,鸡腿就被强制性性地塞进她的嘴里。
小晚心里一乐,好办法!她假装很不经意地咬了一口鸡腿,然后把咬过的鸡腿向司徒敏儿递了过去,笑得极其善意:“嘿嘿,司徒小姐要不要尝尝?”
小晚想,司徒敏儿大概连把她炖了吃人腿的想法都有了,那小眼神,多少飞刀朝她扑面而来啊。
人家大小姐又怎么会在乎一只鸡腿呢?人家在乎的可是男人啊!司徒敏儿毫不掩饰眼中的脉脉情意,对着罗曜月笑得春风满面:“曜月,不如今晚在马车里过夜吧?外面怪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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