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尘低眉坐在沈殊身边,右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静静把脉。
过了许久才略略展眉,轻声说道,“你身上的寒症已有减轻的趋势,大长老的烈火掌果然有用。看来只要能过坚持下去,你身上的病症一定会慢慢好起来。”
沈殊见他说完了话后站起身就准备走,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红尘静静地看了她半晌,只淡然一笑,“怎么,”
沈殊忽然一笑,展颜说道,“没什么。”缓缓放开了他的手臂。
沈红尘低头想了想,说道:“我一阵会下山,回一趟旧宅取几本医书,你可有什么东西是要我为你带回来的?”
旧宅便是京城中的相府宅子,因为在那里住了许多年,很多物品无法一下都拿走,所以他们偶尔也会回去取些东西。
沈殊微微一笑,“没有,早些回来,我请你喝酒。”
沈红尘淡淡一笑,“好。”
看着他的离去的背影,沈殊不知怎的,心口忽然剧烈一痛,她掩着胸口皱眉闷哼,痛楚却一闪而过。
她深深呼吸了一下,却依然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只得不再理会。
直到若干年后,沈殊依然对那一天沈红尘那淡淡的微笑记忆犹新。
她深深的后悔着,为什么当时没有让人跟着红尘,为什么明明自己的身体都做出预警了,却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每每想起那个温柔而淡然的男子,沈殊的心就会忍不住狠狠抽痛。
红尘这个名字,永远都会是她心口上,永远无法泯灭的一道伤痕。
......
刚刚过了晌午,皇甫瑾瑜正准备回寝宫歇一阵,还没走到崇德殿,就见流云殿的宫女匆匆走来。
一见到他连忙行礼说道:“启禀皇上,刚才婉妃娘娘说心口疼的紧,请皇上过去看看娘娘吧。”
皇甫瑾瑜微微一怔,倒是转身朝着流云殿而去。
他走进流云殿,就见寝殿的床榻处帷幕低垂,沈素伏在床榻上,轻轻呻-吟着。
他轻轻皱眉,走上前撩开床帏,坐在床榻之侧低声问道:“婉妃,你怎么了?”
沈素娇怯怯的说道:“皇上,臣妾心口疼的好厉害,你给臣妾揉揉好吗?”
皇甫瑾瑜失声笑道:“朕又不是太医,你真若不舒服,朕便让太医给你看看。”
他转头问两边的宫婢:“速去请太医来。”
宫婢连忙去了,沈素支起身子,猛地扑进皇甫瑾瑜的怀中,娇声说道:“皇上,只要您陪着臣妾,臣妾就会无恙了。”
皇甫瑾瑜几乎跳了起来,沈素居然只穿了一个玫红色的抹胸,此时光着两根粉嫩嫩的臂膀,紧紧搂住了自己的脖颈,而只要略略低头,就能看见她胸前的大片无限春光。
而与此同时,守在殿外的小录子见时辰差不多了,又打算进去按老办法去将皇甫瑾瑜“救”出来,刚迈进大殿,就见一个掌事宫女穿戴的宫婢匆匆迎面而来,一见到他便说道:“录公公,皇上与婉妃歇下了,请切莫进去扰了皇上的雅兴。”
小录子一怔,果然听见内殿里传来若隐若无的女子娇吟的声音。
他唇角一僵,虽然不知自己主子怎么会转了性子,但是这会的确不适合硬闯。只得又退了出去。
那掌事宫女却跟着他出来,笑道:“皇上与婉妃娘娘此时正郎情妾意着,这身处温柔乡中只怕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录公公不如跟着奴婢去侧殿歇一会,一阵皇上出来了,奴婢差人唤您。”
小录子本不愿离开,生怕皇甫瑾瑜又要找他,偏偏天公不作美,好端端的居然刮起了大风,灰尘迷眼,小录子只得先随那宫女去了侧殿休憩。
......
皇甫瑾瑜一把抓住沈素的双臂,淡声说道:“婉妃既然病着,就好生歇着,不然一阵心口又要疼了。”
他将沈素按在床上,沈素凄楚的说道:“皇上,那您别走好吗?多陪臣妾一阵,臣妾保准不乱动。”
看着沈素怯怯的眼神,皇甫瑾瑜不知怎的忽然心中一动,明明从未在那个人的眼中见过这样的神色,但仍止不住的将眼前的沈素与那个人重叠起来。
心中不禁一软,点点头,声音也软了几分:“好,朕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沈素娇柔的笑了笑,果然安安静静的趴伏了一阵。皇甫瑾瑜见她安静下来,自己也松了口气。
安静下来的沈素,果然要更顺眼几分。
皇甫瑾瑜看着沈素,忍不住又想起那一日沈殊昏迷后被送回相府的情景。
那时的沈殊,虽然昏迷着,倔强中却透着一股柔弱,当时他的心就忍不住狠狠疼痛起来。
他至今记得,那时候沈殊的眉眼额唇都是冰冷的,冷的让他以为,沈殊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轻轻伸出手,想去触碰什么,忽然自己的手被面前的女子抓住。
皇甫瑾瑜微怔,蓦然惊醒过来,他面前的不是沈殊,只不是一个与沈殊极为相似的女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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