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瑗瑗站稳了。”林豪一把抓住了时子瑗快要掉下的身子。
原来,时子瑗过于激动,竟然忘记了她此刻正站在椅子上,要不是林豪手快,她都要摔在地上去了。
这句话,还不足以让时子瑗彻底清醒过来,那细长的柳叶眉,呆滞的黑眸,那薄且红润的唇瓣微微打颤着,这被抓住的手还在身侧发抖,这都是激动的表现。
“大舅,那个叔叔说,他叫谢…铭。”时子瑗微微抬起一只手,话不成声,语气不可置信,声调里似乎喉咙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似地沙哑。
林豪眼眉一愣,将视线转看时子瑗,“瑗瑗,你怎么了?”
这外甥女啥时候变得那么安静而且好像身子在发抖,但是他看到她的眼神明显是热切的,炙热的。
时子瑗身子一滞,正了正身,摇着她那小头颅,“没事,没事,那个叔叔…”
她能说她看见了一个后来全县乃至全市的首富吗?这谢铭上过报,那上报后的他就是他现在的翻版。
谢铭,A县人,1988年开采了皖金山,这皖金山的金子如这山名,几乎遍布是金或者铜或者锡,这矿储量直至时子瑗重生回来那一年还源源不断;皖金矿业简直就是A县第一大矿业,A县的生产总值、年收入总值都与它挂钩;在1998年打入了A市市场,解决了多少就业问题;…2009年还特地创办了一所大学:皖金大学,而这所大学正是在时子瑗读高中那个学校的旁边…
一系列的事情,在A县不止有皖金矿业,还有后来出现的皖金酒店,皖金大夏…等等等等,只要是第一批投进在皖金大业的股份的人,少则是百万富翁,多则上亿,而这个谢铭,就是这皖金的董事长,创办者,A县的首富…
这样子的大事,时子瑗是忘都忘不了,因为这皖金大夏,简直侵袭了整个A县县城,这个创办人就在她的面前,她能不激动么?
激动过后,她来劲了,这谢铭现在还壮志未酬呢,今年是1987年,这明年可就开始了,自己还不得早点巴结巴结,还等什么…
想到这,她思想和行动是同一致的,只见时子瑗一把拉开了林豪的钳制,一脚蹬下了椅子,踏着她那小脚,快步的朝谢铭靠近。
“外公,外公,原来是谢叔叔,谢叔叔您好,我叫时子瑗,你可以叫我瑗瑗。”
自告奋勇的事情时子瑗前世从来没有做过,而今天她就大大的自告奋勇了。
谢铭先是一怔,随即低垂下眸子,看到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那如樱桃的唇瓣,哇,这个是谁家的孩子?真的很可爱。
“谢兄,让您看笑话了,这是我家的女儿,瑗瑗,这今天…她不知道为什么对你那么热情?”时开民不自觉的抚额,心里却想着:这个媛媛,什么时候对谁那么热情过?
谢铭一把抱起了时子瑗的小身子,抬眸看向时开民,“开民,刚刚我还想着这谁家那么可爱的孩子,原来是你的啊,这孩子,喔,不,瑗瑗,我看到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我就喜欢得紧呢,你可真有福。”
谢铭突然想着,他自己是没有女儿的,只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儿子,今年八岁了,虽然是自己亲生的,但是却感觉还不如这个才刚刚见面的小女孩那般亲切。
时开民不明所以,这谢铭,他可是有听说的,他的背景可不一般,这县长大人还是这谢铭的姐夫呢,自己要不是因为那家酒店的供货问题,和自己压根就搭不到边的,这好心的自己喝了酒他开着小车送自己回来,这路况自己不是很熟,才进来问问自己的老丈人。
“谢兄,这孩子胡闹呢,您还是把她放下吧,都七岁了,抱得肯定累。”时开民想了想还是小心为上。
时子瑗被抱起,立马一身酒味席卷了她的鼻尖,忍不住的捂住了口鼻,“谢叔叔,您喝了好多酒,好浓的酒味。”
这一刻,时子瑗暂时忘记了谢铭是首富的事情,被酒味熏的。
“开民,你看,你看,就你这女儿和我说实话,看来,今天确实喝太多的酒了,”谢铭笑着对时开民说着,一边还是放下了时子瑗,“瑗瑗,你上学了吗?还是在上幼儿园了?”
“瑗瑗已经上完一年级了,开学要上二年级了。”时子瑗镇定的答道,那脸颊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谢铭一怔,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丫头的岁数?朝时开民看去,问:“开民,你这女儿才不过六七岁吧,怎么开学要读二年级了?”
这农村的教育自己是有点知道的,自己的儿子八岁,依靠着关系,早读了一年的书,这才九月开学读两年级,这小女孩怎么可能读两年级。
“谢兄,您不知道,我这女儿,懂事得很,当我知道她直接读一年级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呢。”
时开民虽然说话挺含蓄,但是这语气里的自豪那可不一般。
浓眉顿然,谢铭睁大了眼睛,“这孩子跳级了?没读幼儿园?”
也难怪他惊讶,这农村跳级事件简直没听说过,自己这会听说,还见到了,当然表示质疑。
林珍忙跑了上来,那眼角上扬,咧开嘴道:“我这女儿啊,是自己去说要上一年级的,当时还吓了我一跳呢。”
“竟然是真的,这可了不起,这孩子聪明,开民,你可真是得到了一个聪明的女儿,我这都羡慕呢。”谢铭大笑道。
“爸爸,爸爸,快上车啊。”外头传来一声稚嫩的男声。
谢铭失笑,放开了时子瑗,朝众人看去,“真是不好意思了,打扰了大家吃饭,”又朝林奇看去,“大叔,这还有别的路吗?”
林奇一拍裤腿,大声道:“还真有一条其他的道,想必刚刚你这是从小路一路颠簸过来的,走,大叔给你指路去。”
说着林奇就拉着谢铭出去了,众人也纷纷的跟了出去。
时子瑗一看,哟,这小车还真不赖,车里有一个司机,还有后座上似乎还有一个小孩子的影子,看来应该是这谢铭的儿子吧,就是刚刚叫喊的那个小鬼。
“二姐,这车还真气派,二姐夫竟然认识这样的人。”林珠忍不住呼起,这样气派的车,即使在县城也见不到几辆。
林珍似是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人你姐夫没有和我说过。”
“依我看,应该是在县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吧。”江欣也忍不住品评。
“妈妈,这个人肯定很有钱。”财迷时子瑗抓着自己的两小手道。
林珍下一秒就伸出了手,给了一个板栗给了时子瑗。
“你这孩子,还有钱呢,就知道钱,也不知道和谁学的,都掉进钱罐子了。”
“诶,阿珍,你打瑗瑗干嘛,瑗瑗本来说得不错,这人开着小车,气度不凡,肯定是有钱的。”林宝不屑的撇了眼林珍,为时子瑗辩解。
“好了,好了,人家都走了,大家进去吧。”林豪莞尔道,心里却想着,这个妹夫看来日子是混得越发的好了。
众人在林豪的呼唤中慢慢的挪步,走回了屋里,心思各异。
时子瑗看着首富渐渐的远去,心里那激情彭拜也渐渐的消散。这一世似乎真的改变了不少,这老爸改变是最大的了,这世面也广了,这人脉也多了,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老爸竟然搭上了这个县的首富啊。
“真可惜,这阿珠的事情就差一步了,也不知道爸到底怎么决定的?”林宝无意识的夹起一青菜,摇摇头,带着失望的语气。
林辉也同样可惜道:“这怎么晚不来早不来,偏偏爸要说决定的时候就来了,”又看了看林珠,保证道:“阿珠,你放心,二哥肯定支持你的。”
“恩,爸肯定会同意的。”林珠也肯定的点了点头,给自己在心里加气。
时子瑗耸了耸肩,老大人般的挥了挥手,“放心吧,外公肯定会同意,这只是时间问题。”
“你这鬼灵精,把主意都打到外公头上去了。”林珍佯装恼怒看着时子瑗道,但是她那笑着的脸却深深的表达了她的感情。
“妈妈,这事情可不是瑗瑗一个人,你看大姨、小舅、还有外婆,可都是帮衬的。”时子瑗马上反驳。
心里嘀咕:这一竿子林家都在忽悠外公呢,至于忽悠不忽悠得到,这完全不是掌握的空间,毕竟外公那观察能力可不一般。
他们这番说着,林奇和时开民也就回来了,一进门,林奇和时开民两人都满脸带笑。
“开民,这个谢铭看上去可不是一般人,你怎么认识,而且还那么好心的送你回来。”林奇走到座位上,笑着问道。
时开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像个小伙子似的,“也就是我喝酒喝了太多了,不好骑自行车,这不刚刚好着谢铭就是我那合作商的朋友,一起吃饭来着,他说他有车,硬是要把我给送了回来。”
林珍忙上去脱了时开民的外衣,闻到一股酒味不由蹙了蹙那好看的眉稍,嗔怪道:“开民,你说你喝那么多酒干嘛,这一身都是酒味。”
“喝点酒怎么啦?男人就要学会喝酒。”林奇朝林珍低吼道。
“是,喝,你再喝,我就不给你酿酒了。”江欣拍了拍桌子,瞪着眼睛。
时开民上前劝解,安抚着江欣,“妈,这事都是我的不对,这爸也是一时说说而已。”
这丈人得罪不得,这丈母娘可万万不能得罪。
“好了,坐下吧,喝了酒,我看就没吃饭吧。”林珍拉过时开民,做到座位上。
这大男人出去一起吃饭,无非就是喝酒,有几个人是会吃饭的。
时子瑗看着老爸双眼迷离的模样,脚步还有些虚浮,这明显就是喝了不少,心里忍不住担心起来。
“爸爸,以后不能喝那么多酒了。”
不喝酒是不可能的,少喝就是最好的。
“恩,我听我女儿的,瑗瑗说不喝就不喝。”时开民立马呼应。
林珍一把放开了扶着时开民的手,失笑,“你这只听你女儿的,那就让你女儿扶着去吧。”
“嘿嘿,媳妇的话更要听。”这时开民说话越发的缓慢了起来,这眼睛也越发的迷糊了。
“阿豪、阿辉,你们扶着开民先进去睡了,这怕是喝得太高了。”林奇皱了皱眉,对着林辉和林豪道。
林辉和林豪也就麻利的起身,接着扶起半虚浮的时开民渐渐的上楼了。
看着他们上楼,这刚刚的事情可又要再次进行了,毕竟这林奇还没有开口说话呢。
“爸,刚刚我听瑗瑗分析了下,确实说得不错,阿珠不适合去当什么老师,就不要当那劳什子老师了。”林宝开始开口。
林奇刚要拿起的筷子,这不,又踌躇着放下了。
“好吧,我知道你们的想法,这瑗瑗的话呢,我也听了不少,我想了想,阿珠要真的想要去戏剧学院读,我也可以同意,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清楚,这阿珠绝对不可能让人说闲话,不是我这老头子怕听,而是这林家我不允许出现像如花那样的后代。”
说到后面,林奇的声调愈发的严厉,那双铮铮的眼睛,蓦地就直直的扫射在林珠的身上。
他其实在下午和林珠吵完,心里就有好好的想过了,与其让自己的儿女一辈子都来怨恨自己,带着遗憾,还不如放手让他们自己去找寻他们自己的生活。就像是自己的二女儿,这本来嫁的人家自己一点都不满意,但是这几年看这二女婿就女儿的态度,心里的不满也就渐渐的消散了,特别是这些日子,对二女婿是愈发的感到自豪了,这就能说明自己当初痛下决心,这个决定没有错。
“爸,您真的同意了?”林珠激动的站起身,那圆溜溜的眼睛全是兴奋、高兴,那翘起的睫毛都隐隐发颤。
“是,但是爸的先决条件你可不要忘了,不然,到时候爸不让你进门还来怨我。”林奇吁出一口气,掩饰住自己的不舍心情,这自己的女儿过些日子就要离开自己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自己实在是舍不得。
林珠觉得心酸自胃里至嗓子眼,眼前猛地一片模糊,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掉到了桌面上,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响声,越发的为自己下午和爸吵架是自己太不孝了。
“爸,女儿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您放心。”
心里一酸,时子瑗忍住哭意,鼻尖处传来的酸楚,她知道,外公是舍不得小姨远离的,这一个原因,外公至始至终都没有说出口。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吃饭,吃饭…”林奇故意不看林珠,还假装呵斥。
他怕看了之后,自己会舍不得,强装出一副饿了的样子,忙扒了两口饭,再吃了一大块肉,抬起头,是一脸的严肃。
江欣和林奇一起生活了多少年了,这林奇的性子她大大小小都清楚着,笑着叹了口气,“好,大家都饿了,吃饭吧。”
他们这番说着,而谢铭这头,也说着。
谢铭的司机小夏在谢铭一上车就看到谢铭一脸的高兴,满脸的都是笑容,这不,就奇怪了。
“老板,这什么事情惹您那么高兴了?”
谢铭两手并拢在腹部,嗤嗤笑着,深邃的眼眸里似谭底,那眼角上扬的弧度表明着他此刻的心情很好。
“刚刚碰到了一个小丫头,这小丫头鬼机灵的,难得一见啊。”
“哼,就一个小丫头片子,爸,你都不抱我,你就抱她。”稚嫩的声调,再听这内容,这明显就是刚刚在林奇门口喊的那个声音。
谢铭浅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谢航辛,这个儿子,自己也是很喜欢的,就是稍稍懒了点,不爱读书,这就是让自己烦恼的。
“航儿,你可看见那个小丫头的脸了,她说话可甜呢,我这一进去就叔叔、叔叔的叫了。”
这话一说,谢铭心里也有一些奇怪了,这个丫头好像一见到自己就太热情了,这明显不太合符常理。但下一刻又狐疑的摇了摇头,这时开民自己也才刚刚认识而已,也可以除去这个想要巴结自己的原因,何况,才一个七岁的小丫头,不可能想那么多。
“哼,就那个小丫头,你这一上车就一直夸,都不见得你夸我。”谢航辛嘟着嘴,不服。
开车的小夏也开口,“老板,这小公子也很乖的,只是在您的面前稍稍调皮一点。”
“得了,小夏,你是不知道,我刚刚问那丫头读书了没,那开民竟然说她开学就要读两年级了,你说一个才七岁的小孩子,而且还在农村,怎么就那么聪明呢?而且还很懂事的样子,这航儿要是有她一半,我就知足了。”
这谢铭嘴里越说,这嘴角勾起的弧度就越大,心里就越发的想要有一个女儿了。
“这倒是一个奇闻了,这农村还是跳级的孩子,怕是这个丫头不是一般的聪明,这个时开民也不知道是怎么教孩子的。”小夏也惊讶了。
谢铭点了点头,那浓眉也不住的晃了晃,沉吟片刻,道:“小夏,你回去好好的打听打听时开民这个人,看上去他很老实,但就是不知道做事怎么样,是个可造之才。”
“是,老板。”小夏礼貌的应道。
而坐落在一旁的谢航辛不高兴了,嘴高高的嘟起,一脸的不高兴,这表情极像是别人欠他几百万似地。
哼,这个小丫头,要是下次碰到她,他一定把她打得哭鼻子。
接下来的几天,时子瑗这几天都在这住着,天天逗弄着她的弟弟宝宝,现在还没有取名字,也就先这样叫着,听时爸说是要在住进新房的时候郑重的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人,就是时子瑗的表哥林晏,一个爱哭的孩子,比时子瑗年长那么一岁,爱玩得不得了,又很喜欢抱宝宝,这日子过得是那般无奈又有趣。
“小姨,小姨,那个宝宝为什么不让我抱,就是要瑗瑗抱。”林晏不满的声音几乎震响了整个屋子了。
而林珠是在帮着陈小桥做包包,被他这么一喊,一惊,正好戳破了她的食指,大怒,“你这个爱哭鬼,又来烦我。”
时子瑗手里唰唰唰的画着自己前世见到的一些包包,这东西可得要准备好了,过几年这言桓就可就要来了,到时候怕是得大批量的生产了。
“哼,你骂我,我告诉奶奶去。”林晏这小鬼还喜欢告状,这不,被林珠骂,压根就不当什么,不哭不闹,就打小报告。
“你……”林珠放下手里的伙计,几个大步就抓住了刚刚跑到门口的林晏。
“我这就不信了,那鬼谷精灵的瑗瑗丫头我治不了,就你,我还能治不了。”林珠使力的抓住了林晏的衣服,咬牙切齿,面容扭曲。
林晏和林珠本来两人确实没有任何的‘纠葛’,但是这自从时子瑗的弟弟‘光临’,这林晏秉着哥哥的名头,就是要抱弟弟,但是他一抱,这孩子准哭,这林珠呢,要是在家一定是要惹一惹这个林晏的,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结仇’了。
“奶奶~姑姑打我。”林晏扯开嗓子大叫。
这江欣可就在楼下晒着谷子,这一大叫,铁定听得到。
果然,楼下传来了江欣的声音。
“阿珠,晏儿才那么小,你就欺负他。”
“妈,我没有,是这个小子,没事有事向您打小报告。”林珠气愤了,这个侄子真是气死她了。
时子瑗慢条斯理的放下了笔,优雅的站起身,那如黑珍珠般的眼眸噙着笑意,那卷而翘的睫毛扑扇了几次,两腮红润,唇瓣微动,忍住想要爆笑的情绪,走至门口处,一手支着门,还有一只手弯起,眼睛紧紧手指甲,一副悠闲的模样甚是让人想要狂揍。
“小姨,要是你把那盒巧克力饼干给瑗瑗,瑗瑗肯定给你作证。”
这小姨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巧克力饼干,惹得时子瑗咬牙,这想吃吧,小姨竟然拿锁住了,这回看小姨服不服,这巧克力饼干自前几天吃了,这都几天了都吃不到一块,心里痒痒。
“瑗瑗,你不要吃小姨的饼干,哥哥也有饼干。”林晏看时子瑗竟倒戈到林珠那边,哪还顾得上什么,立刻就想要把时子瑗拉到他那边去。
时子瑗眨了眨眼,这个哥哥哟,你那饼干我可不要,都不知道有没有沾上什么口水上去。
“时子瑗,你皮痒了哈,敢和小姨谈条件,晚上,给我默写五十个单词,默写不出你就一个抄二十遍。”林珠磨牙出声,她可不许一个个晚辈全都站在她的肩膀上‘耀武扬威’。
这话一落,时子瑗马上焉下了脸,这能怪谁啊,这学英语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事情,要不是这几天小姨一直拿着这个来威胁她,她才不可能天天吃不到巧克力饼干呢。她现在想死陆羽小正太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也没有说要什么时候回来。
“晏哥哥,你不是要抱宝宝吗?瑗瑗带你去。”时子瑗想到这,只能带着林晏走比较划算。
林晏一听是要去抱宝宝,立刻一个使劲就脱开了林珠的钳制,拉起时子瑗就跑。
而陆羽那一厢,却也过得如时子瑗般无奈又有趣的日子,只是在陆羽看来这日子只有无奈,没有有趣。
“羽儿,你看看,这个玩具好看吗?来来来,你挑一个,姑姑给你买。”嗓音性感且温柔。
一个穿着时尚,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上身穿着紧身短衬衣,下身只一层三分牛仔裙的女人。
再往近看,那一头黑如乌檀木的发丝如海藻般柔顺的披在她那件鹅黄色的衬衣上,脸上带着大大的墨镜,看不清表情,那如欧洲人的鼻梁高高的扶着那顶黑大的墨镜,熠熠生辉的唇瓣饱满,那粉色的唇色更是像一颗未采摘的花瓣,瓜子脸,纤长的细脖。
这样的一个女人走在这大商场里头,就像是一道亮丽的颜色,为这里增添光彩。
这就是陆羽的姑姑陆海萱,一个年轻时尚的女人,拥有着才、财、貌三样及其一身的女人。
她这话一说,陆羽立刻蹙起了眉头,黑眸微动,“不要。”
嗓音波澜不惊,但陆海萱却觉得一阵冷风过境,从身上刮过般的阴冷,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个侄子最像自己的老爸了,严肃、冷漠、威严,她就搞不清楚了,为什么才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能够表达出那么多的感情出来。
“羽儿,你这从小到大都没有买过玩具,你这玩具就算姑姑送你的嘛。”
这声调拥有着少女般的嗓音,却还据有着一丝魅惑。
陆羽深深吸了一口,环视了一周,撇了撇嘴,明亮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耐,那张如正太帅气的脸微沉,低沉道:“姑姑,你确定这里买的东西你要付钱?”
陆羽生气了,他被陆海萱软硬兼施的骗到了这个上海大商场里,说是要给他买东西。笑话,即使自己再小,也早就知道这大商场只是妈妈眼里的一家小商场,都是自家的东西,何必还要买。
“这…这好歹也是姑姑帮你挑的,姑姑都三年没有见到你了。”陆海萱‘嘿嘿’笑着,这个侄子真非那么好糊弄。
这个侄子智商比自己高出多少了,那么早熟,一点都不像别的孩子。自己从法国回来没有带礼物,他一点都不吵,而且看着自己好像又让自己发颤,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陆羽不耐的看了看商场里的东西,冷冷的开口,这都几天了,几天没见到瑗瑗了,再过几天,瑗瑗都在搬回新家了。
陆海萱一怔,她怎么在这侄子的声调里听出了一丝急切的意味呢?
“羽儿,你急着回去,你这才刚刚放假呢?回去干吗?而且姑姑听说你读书怎么到农村去读了,不陪陪爷爷奶奶。”
“这事情不关你的事,你自己也不就在外国不回来。”黑眸一顿,陆羽撩开步子快速的走了几步,那语气甚是在掩饰着什么。
这陆海萱那么精明的人自然是发现了不同,‘哒哒哒’的蹬着她那十公分的白色高跟鞋很快就追上了一脸面黑的陆羽。
“来来来,羽儿,告诉姑姑什么时候打算要回城里来读书?”说着,那修长白皙的手已经落在了陆羽的肩膀上。
陆羽顿时停下了脚步,掀开眼帘凝着一脸‘八卦’的陆海萱,那眼瞳里划过一丝狡黠,咧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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