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月忍不住的在他怀里小声提醒他。
赵彻冷冷的瞥她一眼,不语,只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进了帐,将她放在床沿,向床上一指:“上去!”
“啊?”她听错了么?
“要我帮你?”
“嗯······那个······我想······有件事我得······给你说明一下!”她艰难的开口。
赵彻微挑剑眉,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看她!
“那个······虽然在名义上我是你老婆······”
赵彻讥笑:“原来你还记得?”
魅月哽了一下,干笑:“那个······我个人觉得呵,夫妻相处必然得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对吧?那个······感情是需要培养的,是吧?培养是需要时间的,是吧?所以说,那个······”
赵彻干脆靠坐在案桌上,慵懒的面对她,向她抬下巴,示意她继续。
魅月笑得很勉强:“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嘛!就算康王爷你今天得到我的人,呛······得不到我的心,你不也照样没意思······”
赵彻抹了把脸,强忍胸中那涌窜的笑意,这小狐狸满脑子都想些什么?
他摸下巴,像在认真思考她的话,半晌,他目光深幽的看她:“那要怎样才能得到你的心呢?”
魅月不自在的轻轻一咳,避开他灼人的目光:“这个嘛······其实,我个人比较崇尚公平!”
“说更明白点!”
“王爷如若要魅月的心,那必得以心换心!”
赵彻露出一个足以魅倒众生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今儿个本王可真知何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咯!”
魅月气绝,拿白眼看他:“切!你当我稀罕?爱要不要!哼!”
“是吗?”
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孔吓得她直往床上缩,用脚底板挡在他眼前,结巴:“你······别过来······”
赵彻哭笑不得,一手抓过棉被,重重的捂在她身上,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啐骂:“脑袋都装的豆腐渣吗?乱七八糟的事你倒想法独特!”
什么呀?受人推广的可是痴情终身的有情郎,不是风流成性的花心大萝卜。
没好气的想反驳,帐外却传来卫轩的声音:“王爷!”
“进来!”赵彻掉头面向帐帘。
卫轩脸上挂着羞愧的表情:“属下无能,慢了一步,应该是有人接应,莫伊已带人在方圆十里严密搜查!”
“有什么发现?”
“河流暂时封闭了,没什么异常,也无人员伤亡,应该是刚刚潜入!”
赵彻冷哼:“还真有天大的本事,只身来我军营,居然可以全身而退!”
“王爷的意思是?”有奸细?
赵彻双眼涌放凶光,前两日新招的士兵有几个看起来就特怪异。
咦?平时扩噪的女人此刻怎么噤若寒蝉异常安静了?回头一看,哑然失笑,只见她用被子将头也严严实实盖住,缩成一团,躲在他身后。
一手将被子从她头上扯掉,憋得通红的小脸惊愕的抬头望他,又望同她一样惊愕的卫轩,她尴尬的冲他打招呼:“嗨······”
卫轩不自在的轻咳:“王爷,属下告退!”
“等等!”魅月却叫了。看向赵彻,严肃的说:“我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赵彻拢眉看她,怎么哪儿都有她?
她问他:“你不觉得吗?哦!忘了!你都四年没回去了,也许早忘了他的德行!”
“谁?”
“你的管家啊!旺财!”
赵彻白她一眼:“何以见得?”
“身材,眼神!”她其实一直在琢磨,当日赶他出府时他说的那句;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是早被你赶出府了吗?你认为他是对你挟私报复来了?”
魅月很认真的点头:“有可能!”
“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笨,就为这个?他犯得着夜探军营,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来杀你?”他嗤之以鼻!
魅月亦然:“九死一生?有吗?人家不照样毫发无损的飘然而去?”
赵彻咬牙冷笑:“你倒是提醒了我,卫轩,传本王命令,当班守卫一律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啊······那个······不是······我······”oh,mygod!明天那些挨打的士兵还不得恨死她啊?
对上卫轩的目光,她欲哭无泪:“我没有······我······”
赵彻笑得阴险。
魅月一掀棉被,气呼呼的跳下床,冷哼:“小人!”踩着愤怒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