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豺,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几个强盗询问着沙豺,在艾米罗昏迷中,沙豺无疑已经成为他们唯一能依赖的。
“附近最近的水源在那?”沙豺抱起艾米罗,询问着强盗中的一个。
“离这里两天的路程,但我不保证那里的地下水没有干涸。”这个年老的强盗说到,在成为强盗前,漫长的沙漠旅行使他记住了在沙漠零星分布的水源。
“好吧,我们出。”
两天后,望着那干涸的井,所有人不由得升起一股绝望。艾米罗已经开始说起胡话,全靠强盗们割破手腕流出的鲜血支撑着他随时会熄灭的生命。
“现在,告诉我,附近还有没有水源?”沙豺一把拽起那个年老的强盗大声的询问着。
“依利森,只有依利森。”这个年老的强盗迅的给出了答案。
“见鬼,难道我们刚招惹完巫师,要再去招惹神圣教廷的两个祭祀吗?”强盗七嘴八舌的咒骂着。
“不。”沙豺轻轻的放开了手,歉意的拍了拍这个强盗的肩膀。
“为了救活头,我们别无选择,况且在复仇的对象是强大的巫师时,我们必须得选择依托于一种足以与之对抗的力量。”
强盗们看了看艾米罗,无言的点了点头。
第四日,清晨时分,经过连续四天四夜的奔跑,这伙强盗终于来到了水神神庙面前,那池子中晃动的水,使所有强盗精神一振,迈着随时会倒下的脚步,蠕动着干燥的嘴唇,往池子边涌去。
“不,你们得祈祷,在濒临死亡时,你们得明白,是信仰救了你们。”池子边的奥利维尔打量着这一群人,缓缓的开口说到。
安诺冷冷的看着这一群人,她很明显的就得知了这些人的身份,她扭过头,冷漠的询问奥利维尔:“难道你准备让他们成为信徒?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对神的亵渎?对神圣教廷一个祭祀的亵渎?”
奥利维尔不以为然的说到:“安诺,记得教典吗?若任何人心存信仰,不论贫富贵贱,不论身份高低,不论身处何地,都会因诸神的荣耀而高尚!”
“若任何人丢失信仰,他将终日蜗行于黑暗中;若任何人遗弃信仰,他将永远看不到造物者的微笑;若任何人亵渎信仰,他将终日接受灵魂最深处的谴责;若任何人背叛信仰,他悲叹的灵魂将永不被宽宥!”
安诺虔诚的接着念了下去。
沙豺看了怀里的艾米罗一眼,咬着牙,跪拜在水池边:“我愿以我一生,以我灵魂起誓,从今日,微笑的匍匐在水神阿亚库斯特脚下,接受信念,接受荣耀,并将这荣耀深刻心底!”
奥利维尔满意的点了点头。
“神灵只将恩赐给予信仰之人,现在,受难的人,水神的怜悯就在你的面前。”
沙豺几步爬在水池边,慌乱的掬起些水到艾米罗的嘴里,只是,那水都无力的重新滴落在水池里。
他的脸色是死亡前夕的青灰色,就连微弱的呼吸也是在勉力的支撑着。
沙豺惶恐的呼唤着:“头,头,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
“安诺。”奥利维尔看了看安诺。
“好吧,为了你的信徒。”安诺双手合在胸前,低声而虔诚的祈祷着,从初升的阳光中分出一道柔和的白光,投射在垂死的艾米罗和沙豺身上,在这柔和的圣光中,沙豺的虚弱和疲惫逐渐消散,而艾米罗肩膀恶化腐烂的伤口以飞快的度愈合着,他的呼吸逐渐变的粗重,脸上也有了一些血色。
其他的强盗突然同时跪拜在水池边,大声的祈祷着。
“好吧,水神的信徒们,现在,告诉我,你们都经历了什么,将这当成一个仪式,一个告别过去的仪式,因为,你们即将踏上另一条道路。”
强盗们先是喝饱了水,才6续的讲出了经过。
奥利维尔与安诺面面相觑,奥利维尔面色凝重的追问:“那个骆驼旁的年轻巫师什么样子?是不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他的身旁是否带着一只狼?他有着一头棕红色的头,脸上还带着些稚嫩的雀斑,是不是这样子?”
强盗们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沙豺咬着牙说到:“他的身边没带着狼,但是,他的模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么,波尔的巫师已经与我们近在咫尺了,他有着什么打算?他怎么与一个亡灵法师勾搭在一起了?”
“唯一的解释是海特格而家族还幸存着一个亡灵巫师,而那个巫师多了个强大的盟友。”安诺看着奥利维尔,紧皱双眉问:“我们是否需要将这消息传递给弗勒克斯?”
“不!”奥利维尔冷笑了几声。
“看来巫师是准备先动手了,依利森就是我们决战之地,我对付那个年轻的巫师,而你,对付那个亡灵巫师,弗勒克斯一定非常高兴你彻底的干掉亡灵家族的最后一个人,在我们长久失去亡灵巫师的踪迹后。”
安诺点了点头,无声的念诵了些祷文,为那些不安份的灵魂。
正当奥利维尔愁着如何从这广袤的沙漠中寻找到巫师的踪迹时,却没有想到,巫师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这真是比他看到那些虔诚跪拜的信徒更为令他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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