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奴婢退下了!”
秀玉送走了芙蓉,又回到屋里,伏在承娴的耳边小声说:
“格格,是不是福晋在使什么花招?”
承娴笑笑头,若有所思的说:
“她再恶毒,断不会用自己的儿子来算计!想来虎毒还不食子呢!”
承娴的语气很淡,没有任何的感情而言!
“也是!”秀玉也若有所思,承娴到没在意,吩咐了一句
“得了,把斗篷给我取来,然后吩咐马房备车,我不去十三爷那了,一会我也先回府里看看!”
“是”
秀玉赶忙进去取斗篷,承娴又对箬竹说:
“还有你们收拾收拾,今晚住在府里,不回来了!”
“是!”
箬竹应声下去收拾东西!
秀玉拿出承娴那件绿色暗纹牡丹花样式,珍贵的云锦做面子,青根貂皮做里子的一口钟斗篷,轻轻的抖开伺候承娴穿戴好,承娴抱着鎏金暖手炉,在秀玉小心的搀扶下,出了九洲清晏殿,上了小轿,到圆明园门外换上马车,直奔雍亲王府!
路上的颠簸,承娴到不在意,此时承娴并不担心弘晖,一则本来弘晖就不大来自己跟前,再加上他又那样一个额娘,早就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所以承娴此时更加担心那位为情服毒的年卓漪,毕竟一切都没有成为定局,而且承娴也担心,若是弘晖真的就此走了,那祁扬会不会破釜沉舟,作出什么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一切都不得而知……
隔着马车,承娴又吩咐秀玉说:
“秀玉,打发人去十三爷府上,问问十三福晋可大安了”
“是!”秀玉应到。
车走了好久,终于到了生活了十几年的雍亲王府,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府门口的奴才,看到那架淡粉色厚绒烫花幔帐,四周缀着香囊,前面挂着两盏琉璃宫灯的马车缓缓驶来,就知道,那位尊贵的承娴格格回来了,于是赶忙备下下车梯凳,待马车挺稳,秀玉跳下车来,指挥者几个奴才放好阶梯,才上去请承娴下车,掀了帘子,承娴搭着秀玉的手,小心的走下来,众人请安,皆道一声:
“格格,吉祥!”
也如以往一样,承娴淡淡的挥手说一句:
“免!”
便罢了!
承娴看着府门口挂的红灯笼依旧是一尘不染,连个雪花也没有,黑色的雍字工整显眼,像世人
昭示着,这里是雍亲王府!
顿了顿承娴才迈步进府,一边走一边问随着自己进来的小太监问:
“望秦,弘晖是怎么着了?”
望秦躬着身子,恭敬的回话说:
“回格格话,开始就是染了风寒,太医来了也说是无大碍,开了方子,煎了药,可是却一直不
见好。
后来又找来太医说,还是风寒,比原先略重些,那太医又换了方子还是不见好。还不停地咳嗽,前儿起越发的严重了,又找来太医,再诊脉,太医则说是,晖阿哥情况不大好,转成了肺痨!
怕是时日不多了,没敢当着福晋的面说,私下里说的,其实就是这一二日的事了!”
一边说,这小太监还一边啧啧摇头!
承娴心下疑惑,小小的风寒,竟一直拖了这么些日子。但也没多想,径直往里走,来到祈扬的正院,以前没人拦着,现在依旧是如入无人之境!没人敢拦着,反而越发的恭敬起来,无一不小心的行礼问安!
祈扬的院中,一片叹声,还有些窸窸窣窣的抽泣声,承娴没有太往里走,只是站在外间,不多时胤禛也回来了,大毛的领子上,还散着未化去雪花,风尘仆仆!胤禛走上前,握住承娴的手,温暖如以往,淡淡的说:
“你也来了!”
承娴抽出手,轻轻的推了一下胤禛的胳膊,道:
“先去瞧瞧弘晖吧!”
胤禛点头,放开承娴,便进了弘晖的房间,胤禛才进去没多会,承娴就听到里面太医无奈的声音:
“四爷,四福晋,卑职等已经尽力,小阿哥的病只能听天命了!”
祁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越哭越凶,那哭声叫人难过,叫人揪心,撕心裂肺怕就是这样的
吧……
“晖儿,是额娘对不起你,晖儿,都是额娘的错,都是额娘的错!你不能有事啊!我的晖儿!额娘什么也没有了,就只有你了!晖儿,你睁开眼看看额娘,晖儿!”
胤禛皱皱眉,也没再说什么,便轻轻的在弘晖的床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这个儿子,胤禛似乎很自责,心中疼痛,自从这个嫡长子出生,都没有好好的陪过,平日里读书,也是太过严厉了,如今就要送这个儿子走,胤禛纵是再讨厌祁扬,但对这个儿子也不由得心疼!
哎,只能感叹世事无常,却又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这就是历史,说的清,却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