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婚约在身,他未来妻子的母亲坐在自己的旁边。
他恨死这种限制了。
“我不行,”卡尔重复了一遍劳伦斯的话,他下意识地捏紧了瑞贝卡的手臂,感受她在他身边,感受她在他手里,感受自己拥有她:“但是没关系,因为我已经像个掠夺者那样抢夺了她所有的爱,她没办法再分给你,哪怕只是脚后跟的那么一丁点,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卡尔说完又拽着瑞贝卡的手臂走了,不管瑞贝卡说什么,他都装作没有听到。离贝卡的房间不远了。
霍克利……他已经获得了……瑞贝卡……所有的爱?瑞贝卡已经是……霍克利这个混蛋的女人了?
劳伦斯感觉自己像是一颗铁钉子,卡尔霍克利的话则像是一个锤子,‘啪’地一下凿下来,把他钉在了泥土里。
怎么可能?!瑞贝卡怎么可能爱上一个不要脸的人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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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贝卡被资本家一路又拽又拖又拉的,委屈的快哭了。
她脚踝扭伤了,一只高跟鞋还在甲板上的躺椅下,脚没穿鞋直接踏在了冰凉的木质底板上,又冷又疼。
泰坦尼克是一艘新船,甲板并不完全是光滑的,木板上的钉子磕得瑞贝卡脚心破了皮。她对卡尔说不要走那么快,她说了她脚腕痛,她说了她没穿鞋,可拉着她胳臂的资本家离她这么近,却像是远在天边,听不见她的声音,又像是无形中他们之间隔了一堵透明墙。
进了房间后瑞贝卡被卡尔恶狠狠地甩到床上,她的背脊正好对着雕花的床柱子上撞了过去,瑞贝卡感觉浑身都要裂成碎片了。
她痛得呲牙咧嘴,一股一股的酸楚从心里往外溢出来。
从遇见资本家开始到现在,他何曾这么对过她?最初的恶劣也不过语言上的挖苦,他一直都对她很好。给她吃,给她穿,教她下棋、画画,因为她喜欢,还养了讨厌,她做饭手受伤了,他还帮她擦药,甚至昨天晚上他还不穿鞋子教她跳舞。
今天的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怎么才一天,就变成这样了呢?
卡尔站在床边,高高在上地俯视蜷曲在床上的瑞贝卡:“我要听你说明。”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贝卡的时候,她就是这幅让人垂怜的模样。
瑞贝卡抱着双臂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瑟瑟发抖。
卡尔等了一会儿,瑞贝卡一句都没说,他烦躁地扯自己的领结,准备伸手把床上的小女人拉起来,讨厌就跑到他腿边冲着他一通吠。
资本家身上的戾气太重了,动物的感知比人类敏锐的多,卡尔一进房间讨厌就立刻醒了过来,警惕地站了起来。
接着‘讨厌’就看到给自己取名叫‘讨厌’的被它所讨厌的男主人对它喜欢的女主人动粗。
看在温柔的不得了的女主人的面子上,忠犬没有咬他。
『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