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忙着安置凤姐儿,只有尤氏在贾母旁边陪着。
贾母叹道:“平日里看着平儿倒是个好的,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却也是个心大的。”
尤氏是宁国府的人,在荣国府里说话倒是不用顾忌里面的人情繁杂。
她一向怜惜平儿,这会儿听贾母的话,是厌了平儿,只得开口解释道:“老太太,您老人家不知道,哪里是平儿心大呀,是凤丫头拿人家出气呢。
他们小两口不好对打,便都拿平儿使性子,平儿夹在凤姐儿和琏二爷中间,还不是两头受气?老太太您就别骂人家了。”
贾母乃是顶顶聪明之人,从她扶植二房压着大房便能看出来,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本来一个老太太,儿孙满堂,只能被人供起来,大事小事做不得主。
但是贾母却是技高一筹,她将二房扶起来,二房名不正言不顺,只得凡事都听着贾母的意见。明明该荣养的老人,却暗地里控制着整个儿家族。
有这等的手腕魄力,心思自然灵透。
尤氏这番话一说,贾母立刻明白了因果。
想来是刚刚被凤丫头那番话给糊弄了。说平儿对凤姐儿不忠心,那还真是错怪了人家。
明白了这点,贾母点点头,“原来如此。琥珀,你去和平儿说,就说是我说的,知道她受了委屈,赶明儿个我让凤丫头给她赔不是去。”
琥珀领命而去。
贾母又道:“明儿个一早,把琏二叫到我这里来,我看看他还耍不耍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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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被邢夫人带到了大房的院子里,一进门便吩咐丫头去给琏二爷端上一杯醒酒茶来。
贾琏衣衫不整,头发也乱糟糟的,瞧着很不成样子。
这会儿他心中余怒未消,听了邢夫人的话,立刻接口道:“不必了,我没喝醉。”
“谁说没醉?我看你是醉糊涂了。”随着这一声带怒的嗓音,贾赦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本来在荣禧堂饮宴就不怎么自在。明明他是袭了爵位的长子,整个儿荣国府最好的房子却被老二占了去,心里哪能不憋屈呢?
偏偏本朝以孝治天下,只要贾母活着,他就得听母亲的话。母亲心疼小儿子,不愿意两家分家,他就得乖乖的受着,要不然就是不孝。
心烦意乱之下,他干脆平日里不再出现在贾母面前,省的两人都不自在。
今儿个他也是早早就回来了。结果刚刚听心腹回禀了贾母房里发生的事情,顿时怒火冲天。
这会儿又听到贾琏言辞间并无悔意,更是气冲云霄。
“不孝的孽子,我打死你。”说着,便狠狠扇了贾琏一耳光。
邢夫人赶忙拦住贾赦,对贾琏说道:“琏儿,快向老爷认错。”
贾琏这次却难得的硬气了一回,并不承认自己有错,跪在地上对着贾赦磕了个头,悲戚道:“老爷,儿子实在是受够了。
那个母夜叉在家里管东管西不说,就连儿子和哪个丫头多说句话也不行。我堂堂荣国府的长孙,竟然被个女人压制着。
今儿个我是偷1腥了,可是怪得了我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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