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血海决堤周抱璞的情况是很诡异,丹田中血海内的精血拼命外涌,以至于让他感到了一股虚弱。虚弱感狼吞虎咽似的,吞噬着他的清醒,让他的双眸都要模糊了,看东西都看得云里雾里,仿佛眼前被蒙上了一层细密的红纱。
与此同时,周抱璞的感知也在逐渐下降。就好像是个老年痴呆症的患者,并且有着不断恶化的病情。眨眼间他的感知就已经不如须臾前了。他又仿若久病不愈的老人,连喘口气的力气都没有。
疼痛,无与伦比的疼痛;无力,不可比拟的无力!
周抱璞的意识在强行支撑,一股求生的力量在勉强维系着他。他好像是走了很久很久的路,又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在路上,在梦里,他都遇到了不可言说的艰难险阻。沙漠中的饥渴与步履维艰,梦魇中的恐惧与惊神骇魂,周抱璞好像都一一经历过了。
现在的他,无比疲痹,只想困觉。
然而就连这小小的想法,也是难以得到满足,因为他困顿的同时,还非常疼痛。仿佛有十万八千根细长的银针在扎着他那十万八千个毛孔似的,一下一下地让他感到刺痛,锤炼着他的神经。
周抱璞紧紧咬紧了双唇,牙齿都绷紧了,根本不敢把牙齿移动一点,生怕一不小心,忍不住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他不愿当哑巴,更不愿失去生命,所以他唯有忍受。因为他知道,忍过了是新生,忍不过便是灭亡。
有一种痛苦,叫做生不如死;有一种生活,叫做痛不欲生!
周抱璞心中唯有变强的信念在支撑,就在他忍受着这些痛苦的时候,他的体内也是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周抱璞的丹田之内,血海空荡荡的,好像是充满气的气球似的,但是里面没有一丝血气,更不可能有空气之类的。周抱璞的血海把血气吐出之后,竟是形成了一个真空低压的空间,徒留一个空架子。
空架子似的血海,就那样沉默着,不知道是在等待沉默中的爆发,还是在等待着沉默中的灭亡。可无论是沉默中的爆发,还是沉默中的灭亡,巨变必将带来剧痛,周抱璞都要忍受巨大无匹的疼痛。
周抱璞知道这些,当初石璇圭为他用兽皇精血救命的时候,他就经受过了一次,只不过这一次好像更疼痛了。那一次他相信石璇圭,所以不会恐惧,然而这一次不同了。他清楚地知道,现在就连石璇圭,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所以他不敢奢求石璇圭能够帮助他。他所能够依靠的,唯有他自己而已。
固然周抱璞的信念非常坚定,但是恐惧还是无处不入,无孔不入的恐惧钻进周抱璞的思想,搅乱着周抱璞的思绪,让周抱璞的心情愈来愈压抑,好像是阴沉得能够拧出水来似的。
周抱璞的心情非常沉重,好像驮着一座高达万仞的大山,想要出口气歇歇,但是大山压得太重,而他呼吸的力道又如同蚍蜉撼大树似的,难以撼动那大山一分一毫。
疼痛!无力!!恐惧!!!
周抱璞在这些负面情绪中挣扎着,奋斗着,不断拼搏着,继续坚持着。
周抱璞在无力地挣扎着的同时,他的体外也在发生着变化。
这些变化一直都在发生,但是周抱璞却不能去关注这些了,因为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秘笈上所记录的一切,他都背诵的滚瓜烂熟。他现在所做的,竟是依葫芦画瓢,把自己心中想的给做出来而已。
周抱璞手中虚按的精血金球,竟是慢慢变成了一种颜色,由之前的金黄变成了如今的殷红。精血金球之中,有周抱璞的精血,也有血池之中的精血。两者的精血在此汇聚融合,慢慢发生着变化,无声无息却又惊心动魄。
如果周抱璞能够睁眼看看,一定会发现,这融合是那么的美丽,又是那么的惊人,简直是叹为观止、人间少有的奇观。
精血的本色是殷红,而金球的本色是金黄,两者相聚融合,不断地变幻着色彩。周抱璞体内流出的精血,根本不是殷红,也不是什么金黄,而是一种漆黑。只不过如果有人能够把这种漆黑,用水稍加稀释,就会发现,它立马就会变成一种纯净的殷红。
周抱璞的精血并非是漆黑的,而是红到了极致、浓到了极限的一种色彩,所以看起来像是漆黑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每一种颜色,只要浓到了极致,都会变成这样的漆黑。然而周抱璞体内的精血,显然正是如此。
在周抱璞苦不堪言的同时,石璇圭那里也在发生着莫名的变化。
石璇圭的血体就到了要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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