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水营和望水营西边的五个连着的村子在五年前说就要拆迁了。在那年的冬天,村公所两边的墙上贴满了这样一些拆迁的标语:拆迁是利民惠民为民的百年大计。坚决拆除违章建筑!不许私自搭建!不许栽种!而且,在那年的冬天和第二年的春天,村里又按照上级的要求办了多期不少的短期培训班,什么电工培训,机器检修培训,农技培训等,有不少的常年在脸朝黄土的青年,中年农民拿了这样,那样的合格证。他们攥着这些证准备拆迁后走进工厂当一名拿工资干机器活的工人。可是,这五个个村的农民们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拆迁,等了一年又一年,村公所两旁的标语都变了色,都掉了,可拆迁就像扔给狗的肉包子一样,一去好像不回头了。人们又还是想以前一样,到地里土里刨食了。这里当人们坐在一起,总是唉声叹气地说为什么还不拆呀,说话还算不算数呀!有人还忍不住瞎骂起来。
正当人们觉得拆迁是水中望月,远不可及的事了的时候,这天早上,也就是在第六年的春天,村长雷刚扯着破锣似地嗓子在喇叭里喊了起来:“乡亲们注意啦,下面我说一个重要通知,”可能是他1过于激动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嗽了一阵后:“又呼哧带喘地嚷开了:”什么重要事呢?那就是,”又止不住地咳嗽了几声。“那就是我们村的拆迁问题,今天晚上咱们镇的上面派下来的那个拆迁办主任就要来咱们村进行开会,希望我们每家每户要派一个能主事的家长来开会,记着点儿呀!今天晚上八点来村公所来开会。谁不来,我们不负责呀!”
“拆迁了!”
“拆迁了!”
真是春雷一声震天响。这个大振人心的好消息就像一朵艳丽的鲜花插在了村里人的脸上。他们走在街上各个笑在脸上,个个嘴巴咧咧着象当年要翻身解放一样,各个美得屁股颠颠的。
晚上,各个家的主事的家长笑呵呵来到了村公所的大院里。
“你们都过来吧,今天咱们开会一定在屋里开,”雷刚双手掐腰朝坐在外面的那几个村民嚷着;“快点吧,你们听见没有?”
村民们都有说有笑地进了大会议室。只见主席台上稳坐在中间的是一个矮矮的胖胖的没有见过面的油头光脸的干部。只见他笑眯眯地朝台下看着。这时,望水营村村长雷刚走到主席台上提高了嗓门朝大家宣布着:“咱们村的拆迁工作动员大会现在开始,首先我还得朝大家介绍一下我们拆迁的拆迁出任,杜,杜什么来着?”雷刚一时有些记忆障碍,竟把这位刚才在心里嘴上嘟囔了很多遍的名字给忘了,他显得很不好意思弯腰低头低声朝坐在哪的杜主任问了起来。“您叫杜,”
“杜国珍”这位杜主任没有看他,两眼仍不错眼珠地看着台下,很是清锄地告诉了他。
“对,杜国珍主任,下面请杜国珍主任给我们讲话,大家欢迎了!”他还没有说完,自己就首先鼓起掌来了。随着,会议室里响起了特大的掌声,这样大的掌声,雷刚好像从来没有听见过。掌声刚刚结束,有的人就在底下看着这位拆迁主任发起了评议。:“杜国珍,嘿跟女人名字一样。““你真是妇人见识。你就没有听说过李时珍,人家怎么样?”
“就是,还有曹雪芹,还有个琴字,不也象女人的名字,那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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