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见他的呼救声,但等到警察赶到时他已经死了,当时尸体还没有凉。”
听到这里,陌生人的脸变得毫无血色,象死人一样苍白,嘴唇不停地发抖。他的手藏在口袋里,拳头紧攥。
“什么时候的事?”他问道。
“警察说是发生在十点半左右”有人回答,“和王宝贵同住一个楼层的人说听到了王宝贵的求救声,他起床看了表。”
所有人都关注大厅里的事态进展,没有人注意到此时这个陌生人眼睛里闪过的一丝无法控制的恐惧。
法医和警察们都在那儿,一位围观者主动介绍说:“尸体马上就抬出来了。”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来了,来了。”
这个陌生人也和其他人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里面。
“知道是谁干的吗?”他紧张地朝旁边人问道,声音明显在颤抖,他在努力控制自己。
“不知道,”旁边人答道,“我听说昨晚有一个男人来找过王宝贵,他隔壁的邻居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好像在打扑克。”
“那个人走了吗?”陌生人又问。
“没有人看到,”对方回答,“不过我猜警方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很有可能已经开始找那个人啦。”
“天呀!”陌生人紧闭的嘴唇挤出一声惊呼。
惊呼引来了旁边人的好奇,一个人转过头盯着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陌生人慌张地指着前面说,“看来了!我是说,太可怕了!这简直太可怕了!”
在门口的一个大块警察让到一边,几个人抬着担架出来了,上面躺着个冰冷的让人恐惧的尸体,看起来是个男人,尸体上盖着个床单。刘局长和那个法医在一旁跟着出来。面对死亡,即使是看热闹的人群也沉默起来。
陌生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似乎被躺在那里的尸体给吓傻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担架被抬上了汽车,听到法医吩咐什么,他又看见刘局长转身进了大楼,然后警车载着王宝贵的尸体开走了。
陌生人转身离去,快步地拐进街道的一个胡同,消失在夜色中。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一阵男人的脚步声,他在奔跑。
这时,李探长也来了,李探长和刘局长一起来到犯罪现场。这是一个方形的房间,位于二楼最里面的一角。房间的陈设简单地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和几把椅子,既没有地毯来挡住地上的裂缝,也没有窗帘;来遮挡阳光。
这是一个破旧而古老的房子。有一部分已经下沉断裂,墙壁发出了一股难闻的霉味,天花板到处是被烟熏火燎过的痕迹,蒸汽式暖片的旁边,老鼠掏出了一个大洞,煤气嘴另一扇在侧面的墙上。窗户被插上了,落满了灰尘。
刘局长和李探长在房间里四处查看,房内有两扇窗户,在后面的墙上,窗户被插销插上了,关得很严实而且也没有被损坏的痕迹,所以凶手不可能是从窗户逃走的。谁能从窗户逃出去又从里面把窗户插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