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然站起身,刚才的大男子形象顿时就萎了一半,他是被月娘富贵*人的气质给压下去的。
他朝月娘说道:“月娘怎么来了?”
吴月娘冷眼瞟了李自然一眼,就着一张大椅子坐下,又瞟了一眼那女子,然后才不慌不忙地朝李自然说道:“你西门大官人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看见漂亮妹妹就发痴呆了。”
李自然很尴尬,而那个女子却并没有因为吴月娘的出现而被吴月娘的气势所吓倒,她又朝吴月娘跪下,哭泣着声音说:“大娘,你就发发善心救救我的父亲吧!我母亲早死。我和父亲从小就相依为命。没有了他,我也是活不下去的。大娘,你行行好吧……”
吴月娘用手中的罗帕轻轻擦拭了一下粉嫩的脸,皱了一下眉头,说:“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上这儿来强*我们。你知道你的父亲因为乱开方子医死人我这生药铺子蚀了多大的财吗?就你现在这样子,你就是八辈子做牛做马也是还不上的。我没去找你算账,你倒好意思*上我的门儿上来了。”
女子哭着说:“大娘,医死人真的不怪我父亲开的方子啊!我父亲被抓去的时候他亲口对我说他是冤枉的。他的方子是不可能吃死人的。”
吴月娘冷笑着说:“这么说来,还是我们济世堂冤枉你的父亲了?”
女子说道:“我没有这么说。”
吴月娘呵呵又是一声冷笑,说:“你的言外之意不是这个意思么?还狡辩。”
这时女子跪着朝吴月娘挪了两步,嘤嘤哀求道:“大娘,你只要救出玉环的父亲,玉环就今辈子做牛做马来服侍大娘。”
吴月娘冷哼一声道:“我可消受不起。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乱撒野的浪蹄子给我抬出去。”
吴月娘突然间变了脸。几个一直候在一旁的店伙计立刻就要上手。
李自然觉得这个吴月娘简直是太不近人情了。都是女同胞,这又是何必呢?无非是你吴月娘一不小心嫁入了有钱人家,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要是你也同这个玉环一样,出生清平,命运不济,兴许你还不如这个玉环呢。凭你的品行,说不定你还是一个娼妓还说不准呢!凭什么你就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为富不仁?至于吗?
于是李自然终于忍无可忍地喊道:“慢!”
李自然的话令吴月娘打了一个了愣神。她有点理解不了这个西门大官人了。看来这个西门大官人真的是见色起意,铁了心地要帮这个女子了。简直是不把她这个吴月娘放在眼里了。这不是要造反了么?
于是吴月娘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自然,说道:“嗬!我们的大官人难道还有点舍不得了。”
李自然在努力控制着心里愤懑的情绪,他耐着性子对吴月娘说:“月娘,事情已经摆平了,银子也花出去了。把玉环的父亲从牢房里放出来也不过是我去说一句话的事情。至于这么为难玉环姑娘么?”
吴月娘一听,讥讽道:“你西门大官人的面子现在果然是不小了。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以搞定!原来外间说你西门大官人手眼通天,我还有点不大相信。今儿个看来,我不信也是不行的了。”
李自然说:“月娘,你就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了。这事用不着你为难。我一会儿去说说就成了。”
月娘突然间柳眉一竖,河东狮吼地朝李自然尖叫道:“谁跟你见外了。我告诉你西门庆。你别一见到有点姿色的娘们就假装好人作出一副菩萨心肠。别人不知道你骨子里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还不知道你骨子里是个什么玩意儿么?我今儿个还就跟你明说了。老娘之所以急着赶来,就知道你肠子里生出了什么玩玩绕。在这个女子面前,今儿个你就甭想愣充好人了。”
李自然见吴月娘露出一副泼妇相,心里已经厌恶起来,但还是继续耐着性子说:“月娘,你咋说我都行。只是这玉环的父亲,我还真是要出面给她放出来。相依为命的,不容易啊!”
月娘终于雷霆震怒了,她站起身,端起茶几上的盖碗茶使劲往地上一摔,茶碗在青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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