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房的院落,满树的槐花被夜间微雨打落下来,将小天井落了个满,就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魂销香未断,阵阵浸透着湿漉漉暗香的清新气息在院落里暗香浮动。李自然昏沉沉的脑袋瞬间变得清醒了许多。
还没有走进书房,就听见书房里发出啪地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武松在书房里朝侍候他起床洗漱的家丁粗门大嗓地吼道:“你们西门大官人呢?快去给老子把他叫来,老子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的。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么?”
听武松如此蛮横和不讲道理,李自然抬腿跨进书房就朝武松说道:“谁躲你了?”
武松被李自然的声音整得打了一个愣神,回过头,见李自然进来了,一张黑着的脸由阴转晴。
书房里已经被武松糟践得不成样子,一个盛洗漱用水的银盆被武松踢翻在地,水洒了一地。
被扇了耳光的家丁一脸委屈,捂着被武松扇出五根手指印的脸,噙着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走进来的李自然。
家丁显得谨小慎微的,生怕武松责怪他怠慢了客人。
李自然皱了皱眉,强压着一股子怒火,朝武松说道:“武二郎,你到了我的府上,我把你当客人款待,还专门派家丁来侍候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你怎么还出手打起我的家丁了?你也不能欺人太盛了!”
武松横不讲理地朝李自然嘿嘿冷笑两声说道:“你问这个龟儿子我为什么会打他。端进来的洗脸水烫得都可以褪下死猪的毛了。这是给老子打的洗脸水么?这不是纯粹想褪老子的一张面皮么?你西门大官人不满意我武松你只管只说,何必指使着下人用这种阴招来害我呢?”
李自然一听,朝一旁的家丁说道:“你连洗脸水的冷热也弄不好么?”
家丁委屈地说道:“回大官人的话,平日里端茶送水的差事都是春梅姐姐在过问的。我只是负责打扫院子的。今天是春梅姐姐让我临时侍候一下这位好汉的。所以就……就……”
李自然一听家丁说的话,心里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朝家丁说道:“行了,你去吧!这事怨不得你的。”
家丁如释重负地转身走了。
李自然这时朝武松说道:“这事我也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扇了我的下人一记耳光,就算扯平了。”
说着就着一张黄花梨的大圈椅坐了下来。
武松这时缓了口气说道:“本来大清早的我是用不着冲着你的下人发火的。可是让一个毛手毛脚的家丁来时候老子,你这不是敷衍老子么?你要是让昨晚上侍候我的那个妹仔来侍候老子,老子至于会发那么大的火么?”
李自然没有想到武松对春梅念念不忘了,惦记上春梅了。心里的一股火气又开始蹭蹭地窜了起来。
他朝武松说道:“昨晚上侍候你的那个女子是我大老婆的贴身侍女,她得侍候月娘。你就别惦记她会来侍候你了。”
武松极不耐烦地说道:“咱不扯这个了。我的银子呢?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就给我,拿了银子我好走。我的事情还多着呢!”
武松这个时候斜瞟了一眼武松,神情变得傲慢而且稳沉起来,他停顿了一下,朝武松不紧不慢地说道:“银子倒是早就准备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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