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的功夫,衙役便屁颠屁颠地跑出来了,说县太爷已经在花厅里候着西门公子了。
李自然来到花厅里,一脸猴子像的周凸寅已经装模作样地在花厅里候着李自然了,就像知道李自然一大早就会来拜访他似的。
这老家伙老练稳沉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然后才对候在一旁的侍女说给西门公子赐座。
李自然觉得周凸寅这个老家伙今儿个在自己的面前有点拿腔拿调的了。
不过他现在的心思一直放在他的父母身上,只想快点和这个老家伙结束交涉,只等到晚上去见大师兄,让大师兄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现在太想回到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小镇上去给他的父母讨一个说法了。
所以李自然刚一落座,也没有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就说:“这么一大早的来打搅哥哥,小弟我的确是万不得已啊!”
周凸寅轻笑道:“老弟有什么话就只管说,趁我现在清早刚起来的功夫还没有碰上什么烦心事情。呵呵……”
周凸寅的笑显得牵强而且发干。这时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李自然说:“我是来为那个老郎中求情的。事情既然都已经偃旗息鼓了。我看就放了那个老郎中吧。一老一小的出来讨生计,怪不容易的。”
周凸寅这个时候怪眼一番,呵呵笑道:“你西门公子啥时候大发慈悲,居然为一个让你赔了不少银子的人出面求情了?”
李自然也呵呵笑道:“哥哥取笑小弟了不是?虽然在外间人看来我西门亲做事阴毒,但是,你哥哥还不了解我的么?我是看不得谁在我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啊!”
周凸寅这个时候笑容极其暧昧地说道:“西门公子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李自然说:“哥哥这是话里有话了。”
周凸寅又呵呵笑道:“别人不了解你西门公子我还不了解你西门公子吗?八成你又是看上老郎中的那个十八妙龄的宝贝女儿了吧?要不你西门公子会那么好心?”
李自然耐着性子说道:“哥哥,我西门庆还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之辈。趁人之危的事情还真不是我西门庆做的出来的。我是真心实意地来为玉环姑娘求情来了。父子俩一直相依为命的。若是老郎中因为这件事坐了班房,剩下那小女子孤身一人在外间飘荡,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再说这世道,男人在安身立命也显艰难,何况是一个弱女子呢?”
周凸寅又端起盖碗茶似模似样地呷了一口,略微沉吟了片刻才说:“西门老弟,这事可不是你说得那么轻巧的。等那个钦差老爷曹光武走了之后,我还得亲自审一审这个案子呢!人命关天的。况且据我所知,被老郎中医死的那家人可是一样有背景的人。现在表面看来受害人家好想是偃旗息鼓了。但是,后面的事情还真是不好说啊!万一死者家属一翻案,而我又把元凶给放走了。这个篓子谁兜得住啊?”
李自然没有想到周凸寅这个老家伙会突然在自己面前卖起了关子了。我*!
这才真是人情世故薄如纸啊!
李自然还是耐着性子陪笑道:“事情恐怕不像你老哥说的那么严重吧。再说,这清河县也是你老哥说了算的地界。你只要打一个喷嚏,整个清河县都会感冒的。谁还敢在你已经定了性的案子上翻案啊!这不是明着要和你过不去么?”
周凸寅还是打着太极地说道:“话可不兴你西门公子这么说吧?这个案子还没有定性呢,我只不过是叫我的师爷和你的管家去把死者家属安抚住罢了。后面的事情还真是不好说啊!你知道,在清河县,你西门大官人的名头现在已经是如日中天。俗话说树大招风,你生药铺子医死人的事现在在清河县已经传得是满城风雨了。说什么话的人都有啊!你说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能随随便便地就把肇事者放了吗?所以啊!西门老弟,这事你还真是怨不得我不给你面子。你也不愿意眼看着我坐蜡不是?哥哥虽然是清河县的父母官,可是也是有诸多难处滴!你还是体谅一下你哥哥吧!我看这个事情你最好就不要管了。”
李自然面对这个在社交场合上打太极的高手,还真是被说得有点无语了。按他天真的想法,凭着他和周凸寅建立起来的关系,只要一句话的功夫,周凸寅就一定会把那个老郎中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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