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成员一个个英姿勃发神采奕奕,海姆达尔却落得个萎靡不振。
他们都是牲口!牲口!!!
斯图鲁松室长一边腹诽,一边打哈欠。
当天下午,斯诺抵达德姆斯特朗,随行的还有奥萨姆·道尔顿和舅舅卢修斯。
海姆达尔在父亲的带领下在城堡门口迎到了人,三个男人轮番拥抱了海姆达尔,然后一同进了食堂。
德拉科早就等在食堂二楼的小桌边了,见到父亲眼睛一亮,略显拘谨的站起来。
卢修斯满是欣慰的朝德拉科点点头。
一行人在桌边坐下。
趁两个孩子都在,大人们就问起了教育委员会和考试管理委员会的进展。
德拉科像终于找到宣泄口似的,滔滔不绝的述说表兄的光辉事迹,当事人海姆达尔反变成了陪衬,每次听到德拉科夸大其词时就忙不迭插嘴纠正。
“你别烦!”隆梅尔觉得他很影响情绪,让他闭嘴。
海姆达尔哭笑不得。
“看来班戈先生很欣赏你。”斯诺与有荣焉,喜不自胜。
“班戈在这一领域还是很有权威的。”奥萨姆端起彩蝶咖啡杯浅酌一口。“我爷爷曾经跟他打过交道,这人看似很古板、不近人情,实际上比教育委员会那群成天就知道叫嚣改革骨子里却墨守陈规的老家伙要通达世故得多。”
“道尔顿家的人就喜欢背地里论人短长说三道四。”
奥萨姆握杯子的手顿住了。
“班戈先生!”海姆达尔站起来,德拉科紧随其后。
班戈笑眯眯地和两个孩子点点头,然后又和大人们一一寒暄,在和奥萨姆握手的时候貌似不快的说:“那老头是不是还活蹦乱跳着?”
奥萨姆抿抿嘴唇:“和我祖母刚庆祝完结婚五十周年纪念日。”
“都五十年了吗?海伦娜怎么还不把他蹬掉!”班戈唏嘘。
奥萨姆的眉眼就抽了抽。
班戈好似浑然不觉,又抒发了几句“鲜花插牛粪”之类的感慨,掉过头来和隆梅尔聊上了。
奥萨姆郁闷的灌咖啡。
班戈一上来就说隆梅尔养了个好儿子,把某爸乐得,翘起来的嘴角就再也没放下来。
楼下传来一阵骚动,海姆达尔转头看去,一群穿着淡萱草色薄丝长袍的学生走进食堂,约有二十来人,有男有女,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在座大小巫师的关注。
海姆达尔认出了长袍款式,而这群年轻的巫师中已经有人发现了他的视线,朝他挥了挥手。
是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的学生。
和他招手的是该校的魁地奇校队队长斯雷特。
海姆达尔朝他微笑点头,斯雷特笑了笑后朝旁避了避,几个青春貌美的小姑娘不约而同的抬眼朝他看来,安妮塔·斯利文赫然在列,还有芙蓉·德拉库尔。
安妮塔兴高采烈的举起手,而后笑容一僵,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把手放下,不自然的低头顺了顺长袍衣襟,再抬眼时又变回那副矜贵孤傲的样子。
身旁的朋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斯利文小姐听了以后连连摇头,那位朋友拉住她再接再厉,斯利文小姐终于点了头。
局促地抬眼瞄去,发现斯图鲁松已经转移了注意力,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
红发女孩推了推她,安妮塔为难的抿了抿嘴唇,红发女孩又推了她一把。
安妮塔偷眼瞄去,在朋友的陪伴下脸颊微红的朝二楼走去。
芙蓉被留在原地,她们原本就不是一路的,况且芙蓉早就心不在焉,根本没发觉她们的小动作,更不知道她们的目的。
德拉库尔小姐的眼睛一直朝某个方向张望——食堂一楼正中的樱桃木长桌边,克鲁姆家的人正在那里举杯畅饮,谈天说地。
海姆达尔没想到斯利文小姐会上来和他打招呼,在座的大人们或目光复杂或眼神暧昧,只有表弟德拉科懵懵懂懂不解其意,稀松平常的望向两名布斯巴顿的不速之客。
海姆达尔不得不站起来为他们做介绍。
安妮塔就是被朋友怂恿上来的,当时脑子一热,根本没想到二楼的情景,经介绍之后越发的面红耳赤,埋怨自己太贸然,打扰了里格和他的家人。
“就当我没来!”
这句话一冲口而出,安妮塔就特别想钻地缝。
她的朋友都忍不住鬓角生汗了。
“坐。”隆梅尔仿佛没看见似的淡淡一笑,指了指一旁的空椅子。
“我还是不打扰了……”安妮塔咬了咬嘴唇,十分忐忑。
“坐下。”
隆梅尔语气一沉,安妮塔身子一矮坐下了。
斯诺等人忍不住想笑。
海姆达尔摸了摸鼻子,转而招呼安妮塔的朋友也坐了。
自从知道了眼前这位就是里格的父亲、国际巫师联合会的芬兰分会主席时,她就开始坐立不安,安妮塔认为自己还没准备好见家长,陡然之间加快了进度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安妮塔的朋友一见她神情恍惚,眉眼甚至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就知道又在异想天开了,赶紧凑过去小声提醒:“既来之则安之,要尽量给斯图鲁松主席一个好印象!”说着,还不放心的掐了下她的手背。“我的话你听见没有!”
安妮塔强忍住才没有痛呼出声。
“斯利文小姐是保加利亚人?”隆梅尔的声音传来,安妮塔立马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是的。”
“你父亲好吗?”
“还是老样子,经常和我母亲出去旅游。”
隆梅尔礼节性的说了句“令人羡慕”之类的话:“当年他曾代表保加利亚魔法部在巫师联合会的定期会议上陈词,那次的演讲非常精彩,令人印象深刻。”
“谢谢,您过奖了。”
“斯利文小姐。”
安妮塔低眉顺目的等待下文。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威克多·克鲁姆结婚?”
安妮塔心里咯噔一下,匆忙抬眼,就见隆梅尔·斯图鲁松眼眸半垂,举着茶杯轻轻啜饮,一副谈天说地的休闲模样。
她又慌慌张张的垂下头,使劲的扭绞手指。
就在安妮塔·斯利文绞尽脑汁的设想如何回答才最为妥帖,海姆达尔眼角余光扫到了食堂一楼,芙蓉·德拉库尔正眉眼带笑的和克鲁姆家的人说着什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