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被推开,阳光就刺得晋歌眯起眼来,门外的人阔步走进别墅,颇为轻车熟路。
中年模样,身材魁梧,还留着一撇八字胡,或许这个人晋歌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对于卫豫临来说,却再熟悉不过。
他眉间一拧,这法律界谁不知道韩院长最为秉公无私?甚至还特地送了一个称号给他,叫做韩青天。
他不过四十来岁便坐上最高法院院长的位置,当然也不会是浪得虚名,肯定有几把铁刷子。
如今他介入这件事情,怕是更为棘手。
卫豫临放下凉透了的茶,站起来寒暄:“院长,今日什么事竟然将您给吹到我这儿来了?”
见卫豫临难得收敛傲气,晋歌也不免对韩院长另眼相看,但平平无奇的脸上她实在看不出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韩院长严肃地直入正题,他一直最看好卫豫临这小子,但如今证据确凿,他居然还想包庇,实在是气得不行。
“你这么几年的法律都是白学的?原来国外留学归来的都特别自由,目无法纪!”他气得将手边的案几拍得一震。
居然还有人敢对卫豫临怒吼,晋歌算是开了眼界。虽说卫豫临脸上丝毫不见怒意,却把晋歌看得心惊胆颤,她觉得卫豫临这样的人就应该立刻叫保安将面前这个人轰出去。
可是卫豫临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他请韩院长入座,礼数十足:“院长此言差矣。”
“关于这件事情,我认为我掌握了大部分的真相与证据,而且我也有义务还原这个真相,保护我的委托者。”
韩院长面色一顿,他从小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也知道这个孩子的性格。
更何况,他被那句真相给吸引了。但稍微一思考,他又觉得疑点重重。
“不可能,我看过了原告的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幕后的凶手。”韩院长微微偏头,朝着晋歌一指,“就是她。”
“我?不可能。”站在一旁静观事态的晋歌突然被点名,心下不祥预感愈发强烈,就跟之前被晋书毒害一般,她急忙否认,“我根本没有做过那件事情。”
韩院长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看她这样或许是觉得她心虚,又或许是觉得她在为自己开脱,有些不耐。
“总之,凶手既然已定,那么就要即日伏法。”
“那院长的意思是?”
晋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些噩梦般的回忆在眼前浮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卫豫临余光看到她紧咬的下唇,心下有些焦躁。
韩院长听到问题,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他用颇为赞赏的眼神看着卫豫临:“现在跟我回院里,争取宽大处理。”
听到这里,晋歌再也做不到冷眼旁观,毕竟是自己的事情,就算卫豫临临时改变主意不帮忙,也是情理之中。
有谁会乐意全力对一个才认识没有多久的女人相助?
晋歌暗自问自己,然而很快就又自己给否定了,所以她出声,有些着急:“我……”
“院长想得太多了。”但是卫豫临似乎特别喜欢打断她的话,年轻而低沉磁性的声音似能蛊惑人心。
“人只要在我眼皮底下,我就不会让你把她带走。”
“她,我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