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一飘啊摇一摇——
盖着草席好睡觉——”
“……”
秋木白后悔了,她已经看到了周围人望向自己的埋怨的目光。
她怎么能拒绝对方散发的善意呢?
但是她不知道这小孩子唱歌跑调啊!
这种如同拉锯的声音伴随着时高时低的音调,让她现在比晕船还要难受。
“呕,”秋木白强忍住胃部的不适感,心中默念,小孩子的天真是最可贵的,她不能抹杀孩子的单纯。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你唱的歌,很好听,我要和你郑重的说谢谢。
所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在整船的人都选择跳海逃生之前,秋木白“善良”的解救了大家的耳朵。
“阿衡,姐姐可以叫我阿衡。”
没有姓么?
秋木白揉了揉阿衡的脑袋,笑道,
“好,谢谢阿衡的歌声,姐姐现在觉得舒服多了。”
“大哥哥没有骗阿衡,音乐果然有治愈的能力。
大姐姐,你是第一个肯听阿衡把歌曲唱完的人,阿衡喜欢你。”
秋木白欲哭无泪,看来之前和她同样遭遇的人,都选择了拒绝是吗?
秋木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似乎是在经历了身体和精神的双方面摧残之后,她只来得及跟阿衡说一声晚安,就失去了意识。
而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船已经停靠在了第一个码头。
船舱内的人陆续的向舱外走去,在海上待了许久,他们迫切的需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这里还算是青洲的领地,要再过三四日到达的第二个歇脚码头才算正式进入墨洲。
安全起见,秋木白没有离开船舱,只是用了个净身术,将身体和周围的污秽清理一番。
她没有再看到那个叫阿衡的少年,似乎他已经到站离开。
直到秋木白随手摸向腰间,那个她为了伪装凡民的装饰用的钱袋不翼而飞,她才知道,她或许是被骗了。
“那个叫阿衡的小子是个惯偷了,如果不是看他人瘦小得可怜,又孤零零的一个,船长也不会忍这个人到这会儿。”
在秋木白扬起一张天真的面容费了一炷香的时间同船夫打好交道以后,船夫才放下戒备,向她娓娓道来。
“他也不是每次在船上都下手的,一般都是看到生面孔才会偷一次。
而且他很聪明,不碰那些大富商,所以也没有招惹到什么麻烦。
别人看着他年纪那么小,丢的银钱又不多,也都随他去了,并没有为难他。”
秋木白点点头,她确实是没有防备这个年纪的小孩。
只是才那么小的孩子,居然就是个惯偷,她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阿衡看起来那么乖巧,她看得出来,他的眼睛里是有光的。
“那怎么才能找到他呢?”秋木白问道。
船夫狐疑的看了秋木白一眼,没有看到她有要打击报复的意思,才道,
“这就不一定了,他来的时候也都是避着人的,如果不是姑娘你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他又混上船了。”
“那个叫阿衡的臭小子又来了?”一个粗眉汉子向着船夫这边走来,正好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
“是,不过又走了。”
“那臭小子!”大汉啐了一口,双手握拳,关节捏的“咔咔”作响。
“别让我碰到他,不然我管他是大的小的,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他做了什么,惹你这么生气?”秋木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