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飞走。
“真可惜。”
秋木白揉了揉发肿的眼眶,将阿鹂收起来,追了上去。
伊顿的双脚被自己绑住,她不信,他能飞多远!
“秋、秋姑娘,别去了吧?”
阿鹂突然出声阻止。
“你说什么?”
“我,我不想夺舍他了,他也是个可怜人。”
阿鹂的话充满了悲伤,气得秋木白想笑。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是谁害你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秋木白点了点冰棺,她怎么没发现阿鹂有温雪末的圣母潜质呢?
那火焰明显弱了几分,好一会儿阿鹂才小声道,
“刚刚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千年前灵鹤族的悲惨。
秋姑娘,我只是一只黄鹂,生长至今也不过七十年岁月,我懂的不多。
但是如果是我,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也会复仇的。”
秋木白摇了摇头,“都过去一千年了,是非对错都已经搞不清楚了,现在同他共情,没有必要。”
虽然当时她也被那种惨状震惊了,可是这场面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电影画面,无论当时渲染得有多么的悲壮,到了落幕的一刻,终究是别人的故事。
让她受阿鹂这样的苦之后,还能对刽子手宽容相待,她会觉得自己是个白痴。
“也许你说的对,可是我真的下不了狠心,吞他的灵魂。”
看着明显退缩的黄鹂,秋木白脚步一顿,便已经跟不上伊顿的速度,看着他消失在一片黑色的森林之中。
“阿鹂,你可知道,如果失去这个机会,再想找到如此合适的躯壳就不容易了。
我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如果冰棺不能继续维持你的状态,你会消亡的,就像这尘世间的一缕青烟,没有人会在意。”
阿鹂沉默。
“我们这次出现过,下次再想暗算他就不容易了,他一定会有所防备。
而且你以为你选择放弃,是拯救他?
你的放弃,只会给你的族人带来不幸。之前你也看到了,他对卢瑟他们可没有一点心慈手软,如果不是……
卢瑟就已经死了。”
“我……”阿鹂再次动摇。
“你好好想想吧。”
秋木白席地而坐,懒洋洋得瘫在地上。
“……可是他已经走了。”
“想明白了?”秋木白问道。
“嗯,我不能让殿下处于危险之中。”
听出阿鹂的决心,秋木白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坚定你的信念吧,别等到和伊顿的灵魂对峙的时候,再被他的话蛊惑,那时候可没人能帮得了你。
要知道,那种情况下你的任何一点犹豫,都会死的。”
秋木白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了,她给阿鹂提供机会,她自己抓不住,就只能说她命该如此,不是她能改变的了。
“我明白了。”
“那好,走吧。”
那片黑色的森林里究竟有多少古怪和神秘的东西,她还真有点好奇。
“我们刚刚没有跟上,现在去哪儿找他啊?”阿鹂很愧疚,如果不是她当时想不通拖住了秋木白,现在哪里会陷入这样的绝境。
“我们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