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艺最大的可能就是镇守西厢,两边谁都不帮,唯独会护好牧曦的安全。
但看着王爷的这份情谊,牧曦于心不忍王爷就此惨败从而走向绝路,她的心里思量着,如何劝解王爷先不要轻举妄动,但她现在却苦于没有更好的解救大磊的办法,而难以启齿。
百般思量,牧曦默然无声,景路轻声的向她凑上来,问道:
“牧曦?身体不舒服?还是,又是想磊儿了?”
“我是担心,担心大磊的安全,王爷要大磊,当然是理所应当,可万一有过闪失,大磊还小,我担心这样一来,会导致可汗对王爷和大磊起了杀心。”
牧曦直舒心中顾虑。
“这个,我也想过,但是,总不能就这样过下去吧,自从我从战场上回来,可汗不但不见我,还将王府变成了囚牢,让我囚禁在家中,许久没见到磊儿,心中的想念,已经如刀在割,恨不得现在就拔刀冲进皇宫,哪怕是就看一眼磊儿也好。”
思子之心,人之常情,景路说话间,情之所切,眼眶微微泛红,强忍着,又将泪水无声的吞下。
“现在还不是时候,王爷的腿伤没有痊愈,连行动尚且需要人来搀扶,如果真的厮杀起来,王爷也有危险,又如何保护磊儿?”
牧曦轻言相劝。
“那按你的意思,我就这样忍气吞声的像只小鸟一样,关在这笼子里一辈子?”景路又是急躁起来,语气再次激动。
“自然不是,磊儿是一定要救的,但要等王爷的伤口恢复了才好,现在,可汗没有想好如何处置王爷,正好是王爷休养生息的好时候,何不趁现在,养好身体,积蓄力量,厚积薄发呢?”
“这道理我也明白,可就是着急,我的心里急啊,你的身体也重病在身,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现在救你出去,你很难承受路上的颠簸,但就是很难压下性子来,这几天,看不到你,我如坐针毡,我担心,你像嫣然一样,被可汗随便找了个什么理由莫名的就死在我面前,我已经失去过一次,害怕再失去第二次。”
景路一把握住牧曦的手,担忧的说着,紧张之情,将牧曦的手握得生疼。
牧曦抽回手,平静的回应:“王爷,我不是嫣然”
意味深长的几个字,景路手一松,牧曦顺势抽回手,他像是一盆热炭被淋了水,片刻的失落神色,立即转回平静如常的向牧曦淡然问来:
“林羽朗怎么了?你可有想好,如何处置他?”
牧曦同样平静的回答:“他绝食,我便帮他一把。如何处置?牧曦仔细想过,发现自己身微力薄,根本没有处置他的权力和能力,但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便这样顺其自然吧,如果他绝食饿死了,也算是个处置结果。”
“绝食?关在王府这么久,他从未自弃过,为何现在突然不想活了?”景路疑惑追问,目光中透出不解和怀疑。
这种目光,让牧曦立即感觉到了距离,似乎他们虽然坐的近在咫尺,但彼此的心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让牧曦对王爷尚存的那份余温,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淡定自若的回应:“具体缘由并不清楚,一来我无心过问,二来他已经失声,既然他想死,便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