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开房门,景路应声抬头望来,文立半掩着门,扭头向牧曦请示:
“颜姑娘,王爷来了,正在门外等候。”
“请王爷进来吧”牧曦平静的回应,话音刚落,景路已经大步的来到牧曦床边。
“你好些了吗?昏迷了两天两夜,终于醒了,我在宫里备了些滋补的药材,刚刚交给巫医了,你好好养养身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景路来到床边,不由分说,坐在刚刚文立的位置上,关切的说来,目光在牧曦的脸上仔细打量,甚是担忧。
“谢王爷”牧曦依旧恭敬的回礼。
她的恭敬,让他立即不自然起来,刚刚还轻松的表情,骤然尴尬愧疚,
“你还在怨我盲目的怀疑你,还恶语中伤你,我,给你道歉,只要你满意,我愿意实现你所有的要求,只希望,你别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
“王爷,宫中的事宜你打算如何处置?”牧曦的心里,没有那么多浓情厚义,每当看到景路站在面前,她都似乎能看到一个名叫嫣然的女子站在他的身边,而景路的每句话,每个表情,全是对嫣然所言,牧曦只是个影子,是嫣然的替代品,这种感觉,让牧曦甚至不想去直视景路的眼睛,因为在他的眼神之中,牧曦总是看到他对嫣然的那永远放不下的依恋。
“宫中”景路吐出两个字,看着牧曦冷静的表情,失落的深深叹气,继而又平静的回答:
“我对外称可汗病重,封锁了消息,诏书我已经妥善的收藏起来,这两日,我已将积累下来的朝政清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我也正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牧曦轻声疑问,她格特尔的身份,不知耶律倍向外透露了没有,牧曦试探的向景路问去。
“是,现在,朝中无人可用,萧将军已经向我请辞,她的理由让我无法拒绝,说是要跟随在你的身边,你留下,她就做你的护卫,你离开,她就随你离开,我已经应允了她的请求。只是,如此一来,唉,军中连一员大将都没有了,如遇外敌来袭,大辽,必然是功亏一篑,不堪一击,为些,我不知所措,焦头烂额”
景路长长叹气,看来国事已经压得他透不过气来,耶律可汗统治的这些年当中,给他留下了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和无数流离失所的百姓。
从他的口气,牧曦推测自己的身份还未被景路知晓,举目相望,他的两鬓居然有了银丝。
“你的头发?”一夜急成白发朗,虽然景路没有那么严重,却也可见事态和形势的紧急,牧曦关切的询问。
他抬手摸了摸鬓角,无所谓的微微淡笑,“我说,这不是国事所逼,而是想你太多所致,你会相信吗?”
牧曦被景路突然的回答羞得脸上飞起红晕,不禁低下头,躲避景路的目光。
“牧曦,我说是真心话,你在大殿门前突然昏倒,我本是让人带你回王府休养,但,但林羽朗和南雪说,你曾要求回到这木屋来,我见你身体羸弱,不忍多加耽搁,就由着他们带你来到这里,可是这两日,我度日如年,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身边杂事缠身,我又分身不得,只能苦苦的思念,深深的担心你的身体,牧曦,跟我回王府好不好?让我照顾你,我会给林羽朗一笔丰厚的路费,送他回宋,绝不再追究他的罪责,只要你愿意,让我怎样都可以,好不好?”
景路再次激动的向牧曦连声祈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