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盔甲的兵将在四处把守,根本看不到一个布衣百姓的身影。
对景路的话,她微微摇头,脚步轻移,沿着一条被灯火照亮的路,向院内而行。
众人皆跟随在她的身后,景路亦自然的跟在牧曦旁边,不时的向他望来,总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王爷是有话要对牧曦说吗?”
牧曦轻声问着,打破景路的尴尬局面。
“牧曦,今夜已深,你旅途劳顿,未来几日,先好好休息调整,待身体恢复些,再义诊也不迟。”
景路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
牧曦行走在灯火之间,借光亮看去,左右皆是宫廷侍婢,一路走来,到处是加班加点赶制建筑工期的工人,见到牧曦和景路的到来,尽数跪地迎接,均是怯怯不敢出声。
景路的话,语气本就不够强硬,听得出他自知难以说动牧曦。
“既然确定了明日开始义诊,还是不要轻易失信的好,我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晚些开门,可以着人先接应着来求诊的百姓,向大家言明我深夜才至的事实,相信,百姓也会理解的。”
漫步的走在灯光的过道之中,小霞轻轻搀扶着,牧曦语重心长的向景路说着。
“唉”景路用一声长叹回应牧曦的话,然后才无奈的说来:“其实,是没有人来求诊,告示早就发下去了,但是,直到今天,一个人都没有。”
牧曦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景路,他低着头,跟着站稳,继续说着:“我不想找一群假百姓来骗你,现在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这里所有的布置和安排已经准备妥当,我向你保证,并没有设定任何求诊的要求和门槛,所有百姓皆可免费求诊,而且,告示已经连发了三次,依旧,结果如此,空无一人。”
看着景路的表情,似乎很是失落,像是没有完成她交给的任务,垂头丧气。
“不会啊,至少,我们有一个病人,而且,亟需救治。”牧曦半笑着,安慰着景路。
“谁?在哪里?”景路诧异。
“颜公子,他的伤很重,明日,我先给他疗伤”牧曦转身,继续向别院道路尽头走着。
“他?!还有必要医治吗?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可知道?不管他是什么人,就凭他劫持你这一宗,就足以死个千万次了,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你还是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景路不加思索的说着。
“他的伤情,我以前未曾遇到过,也很想知道,该如何医治,就当是为了我研究医术吧,他的命,要给我留着。”
牧曦淡然的回应着,景路的这种杀伐心,让她不悦。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让这个蟊贼再多活几日,你也不必纠结,治得好自然对医术上有所长进,治不好,也是他理所应当,莫浪费了太多的精力,对了,你身上的蛊毒,现在如何了?”
景路说着,突然想起蛊毒之事,不禁上前一步,急问而来。
蛊毒,这个词像惊雷一样刺穿另一个人的心,羽朗跟在景路的身后,本来步伐松散,听到景路问及这件事,他立即紧上一步,侧耳细听,期待着牧曦回答这句在他的心里,永远放不下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