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得的!我现在大权在握,这也是我多年忍辱负重,精心谋划的成果!我受之无愧,理所应当,这本就应该是属于我的!我只是凭自己的努力,拿回我自己的一切而已!难道,这不对吗?”
景路愤然而起。
“除了你的身体,没什么,是属于你的,万物皆有自然,顺其则生,逆其则亡,有舍有得,有得也会有舍,事无完事,人无完人,满则溢。王爷还未登上皇位,便已经狂妄了吗?”
牧曦冷眼回望。
“我,我即将是大辽的可汗,受万众敬仰,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吗?”
“当然有,万众可以敬仰你,更可以埋没你,水与舟的道理,还要我再讲给你听吗?权力的顶端,亦可以是权力的末端,非此即彼之时,更应该谨小慎微才是,你在做,大辽的百姓在看,王爷觉得,是水多,还是船多呢?”
景路面色凝重,坐在床边椅上,“好,你无非是让我放过同儿,我答应你,允许林羽朗见同儿,并不再关押同儿,带他到这里来住,但是,你为何如此关心那个死囚?难道,他也与我的权力有关?”
“当然有,他既然是金国的太子,就是未来金国的皇帝,他的父亲,决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儿子,现在的金国,一定是一边向你求和,保住太子性命,一边,左右动员大辽所有的敌人,筹谋着,厚积薄发一举进攻,那时,如果你是金国的皇帝,你会怎样?”
牧曦倚坐在床头,平静如常的问向景路。
“我,我会借众国之力,一举灭了大辽,再将大辽的国土作为战利品,与各国瓜分,即救了太子,又得了土地。”
景路略显紧张的分析阐述着。
“是啊,你都能这样做,金国的皇帝,为何不呢?”
“那我怎么办?就这样放了这个太子吗?”
“不,至少,不是现在,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与这个太子,交朋友。”
牧曦淡然,面无表情的望向院中。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怕没有那么容易交上这个朋友。”
景路紧皱着眉头,依旧担忧。
“需要个中间人,帮你一把。”牧曦轻描淡写的随口说着。
“谁?”
“羽朗。”
景路惊愕:“他?难道他与金国也有关系?”
“天下,其实很小,有很多你想不到的联系,虽然细微,王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辽的周围,还有许多虎视眈眈的眼睛在盯着你,他们都在等着你出错。”
“牧曦,我相信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个权力,我争的太久,计划的太久,终于触手可得,我激动过头,忘乎所以,谢谢你提醒我,趁我还没有铸下大错。”
景路来到床边,望着牧曦的手,又深深的注视着牧曦的面颊,“是我太自负,嫣然也曾这样说过我,不够沉稳,不够冷静。牧曦,无论你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我对你的情谊都是真的,我可以负天下人,但我决定会负你的心,我现在知道你为何排斥拒绝我了,我等你,让你看到我的真心,等你改变对我的态度。”
“文立在哪里?”
牧曦全神贯注的看着景路,见时机刚好,立即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