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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朗执拗的将头撇向一边。
“那是你的一厢情愿,如果景路不肯放弃对同儿的追查,无论你逃到什么时候,逃到哪里,你们逃亡的踪迹,迟早会被发现的,再说,同儿还小,你怎知,他希望远离这皇宫,远离这些大辽呢?”
“你不懂,你不会懂一个父亲的心,整日整夜,魂牵梦绕的想着念着自己的孩子,那是一种怎样的心痛,他又病了,难得有个待他好的七婆,也病重坚持不了太久了,我是他的父亲,我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中,看着自己的儿子病重,又没有亲人在身边呵护,而置之不理,熟视无睹,那是我亲生儿子,血浓于水!”
羽朗激动的压低声音向牧曦吼着,像头闷声的猛虎一般,冲到牧曦面前。
见他声音越来越高,小霞赶紧凑到窗前小心的向外探望,见没人发现,又冲到羽朗身边,用力的扯住他的衣袖。
羽朗会意,微微后退半步,深深叹息,压抑着内心的激愤。
“我知道你惦念同儿,我又何尝不惦记呢?但是,现在不能就这样让金国人带走同儿,不能让同儿从一个漩涡再卷入另一个漩涡之中,你先拖延一下金国的计划,无论如何,在我给你答复之前,他们不能带同儿走。”
“为什么?难道,你也想用同儿做你留在宫中的砝码吗?让他成为你的儿子,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不可以,我要带走他,他不是你的儿子,但是,是我的!他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怀里!绝不是死在皇宫的金床上!”
羽朗激愤再起,再次跃步上前,声音失控的怒吼起来。
小霞赶紧上前拦在他的身前,将牧曦护在身后,“师兄,你冷静一点,姐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你这样着急乱投医,未必就是上上策。”
“谁在争吵?”吵声惊动了院中的侍卫。
羽朗不由分说,扭头向窗外翻身一跃,愤然离去。
“姐姐,你别气啊,你的身子弱,别气伤了身子。”小霞赶紧倒了半杯热茶递到牧曦身前,担忧的安慰着。
牧曦第一次看到羽朗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愤怒的样子,像是有巨石从天而降,要将她压垮。
“我没事,唉,父子分离,担忧心痛,人之常情。”牧曦回复着小霞,也安慰着自己。
夜深了,门外传来侍卫询问的声音,小霞随口圆了个场,将风头混了过去。
牧曦再也没有了睡意,坐在窗前,呆呆的向夜空望去,心里空洞洞的。
“姐姐,别伤心了”小霞扯件披风搭在牧曦的身上,轻声安慰着。
“怎知,我是伤心,而不是喜悦呢?”牧曦心中无物,随口问道。
“你都叹了一夜的气了,看你满脸的愁容,眉头都能挂锁了,还不是伤心吗,哪有喜悦是这个模样的”
小霞倒是认真的回应着。
“唉,不知,南雪的进展如何,他去打探同儿的消息,也该回来了。”
牧曦算着日子,约好的三日必回,已经到了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