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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将我囚禁在这里了吗?”牧曦冷眼望向景路。
“不,不是的,这是为了更好的照顾你,不是囚禁,是保护。”他极力解释着。
“这个借口,以前用过了,还有新鲜的吗?”
“牧曦,你要相信我,无论怎样,我都不会伤害萧将军和小霞的,我知道,小霞是你的勇士,就为这一点,我也不会触动天怒的。”
“那同儿呢?”牧曦本想忍住不提同儿,但是,对同儿的担忧心切,不由自主的直问出口。
景路立即色变,脸色阴沉的抽回双手,语气也显得阴冷起来:“牧曦,你想的太多了,关于同儿的事情,我已经向你说明过了,此事,不要再提,提了也没用。”
“还是个幼童,就成了你夺权的棋子,你还如何做到向我许诺的绝不让同儿被夺权之事牵连?莫说是以后,就是现在,你就已经违背了你对我的诺言,这就是你不让我提的原因吗?”
牧曦愈发压抑不住心中的激愤,直言逼问着景路。
“牧曦,我的许诺是真心的,是没有错的,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让同儿卷入夺权的风波之中,但是,现在,同儿首先要助我得到皇权,我才有能力去兑现我的诺言!牧曦,你不要再说了,今天到此为止,我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你早些休息吧。”
景路不由分说,站起身,直奔向门外。
‘砰’的一声响,楼门被重重的关上,“看守好这里,绝不允许有任何人进出这道门!”
门外传来侍卫低声应下景路指令的声音。
牧曦愤怒的坐在桌边,阁楼里,满是书籍,到处是成卷的书画,全部整齐的摆放在四周的架子上。
眼前,除了一盏烛火,再无它物,只有牧曦一个人,手中握着还有余香的空茶杯。
如果,真的按照景路所言,在这里被关上几日,不知外面的世界要变成什么样子,同儿有难,南雪或许也遇到了危险,否则,不会失药不回。羽朗呢,如果同儿真的出事了,羽朗也会怪罪她吧,怪她耽误了救出同儿的时机,导致一个弱小的生命被握在景路的手掌之中;
牧曦被关在这深宫之中,文立就会继续为景路完成他的计划,她和小霞就必须继续服毒,毒用久了,即使是得了解药,也会大伤元气,不死也伤,无论如何,文立和小霞都要受到伤害,她们母女一旦有险,时艺怕是按捺不住性子,要惹出大乱子了。
假如南雪真的遇险,另一个定时炸弹——客列惕必然会大闹一番,届时,一场乱战之下,金国会趁机来犯,恐怕,他们不仅仅是想要救出完颜昊。
唉,牧曦一声长叹,独自坐在桌边,守着深夜的孤灯,心中被无数的推测塞得透不过气。
颜牧曦啊,你就在这里安静的等待着外面大乱吗?你还是大格特尔吗?是不是,大格特尔找错了人,收错了徒弟?
一阵焦急,一腔怨恨,一路奔波,一股热血,牧曦只感觉头晕眼黑,身体失去平衡,她惊慌的挥手寻找支撑身体平稳的地方,却失手将桌上的火烛打出去很远。
待她扶着桌边,稳定心神,定睛去看时,烛火已经点燃字画,火苗升起,在书架上开始迅速的跳跃绵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