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静静的坐一会儿,让我就这样休息一会儿。”
牧曦轻声的说着,羽朗的话嘎然而止,只是,又将手臂抱得紧了些,让她更温暖。
“我明白,你为何不肯离开这里,我相信你不是为了自己,我去看了同儿,你为何不告诉我,同儿被景路当成了要挟萧文立的砝码,他现在被重兵看守着。”
羽朗的声音低沉着,牧曦尝试着睁开眼睛,依稀可以看到眼前的光影,“你可以救出同儿,带他离开这里,让他远离是非。”
“我就这样带着同儿走了,就又违背了对你的诺言。”
“与同儿的安危相比,诺言不重要,我不应该阻拦你带同儿离开,这是哪里,景路的注意力都在阁楼外,就趁现在,以你的功夫,现在正是带走同儿的好机会,快走,快带同儿离开大辽,离开这里。”
牧曦睁开眼睛,清晰的看到火光在前方不远处还在肆虐的向高蔓延着,在她和羽朗的面前,像是一道火墙,高不可攀,这道墙将喧嚣挡住了景路对牧曦的呼唤。
她坚持着坐起身,想挣开羽朗的怀抱。
但他的双臂丝毫没有放松,依旧是那般坚持着紧紧将她搂在胸前:“你是让我带走同儿,然后舍弃自己做景路要挟萧将军的砝码吗?”
羽朗的话,让牧曦不由得无声默然,因为,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正在做着这样的打算。
即使她不这样想,同儿一旦被救走,景路为了完成他的计划,必然会让牧曦和小霞其中的一人成为新的要挟砝码,小霞的轻功非同一般,绝不如牧曦容易控制。
“牧曦,接下来怎么办,我等你的消息,我们共同努力,即要解同儿之危,也要保证你的安全,在我看来,你跟同儿一样重要。”
羽朗将牧曦抱得更紧,轻声耳语着。
“同儿现在怎么样?他还好吗?”牧曦的心在颤抖。
“同儿还好,有众多的奶妈婆子们照顾着,我悄悄的见了七婆,她不是很好,她向我介绍了同儿的情况,说同儿的身体还是老样子,爱睡觉,不爱动,御医们整天给同儿调理,都没有明显的变化,七婆让我转告你,她希望,你兑现对她的承诺,将同儿带在你的身边,治好他的病,保证他的安全。”
羽朗低沉的声音倾诉。
“七婆还好吗?”
“七婆不太好,瘫痪在床,但是坚持着整日坐在床上指挥着众人照顾伺候同儿,用七婆自己的话说,她感觉她坚持不了太久,希望你能够早些谋划,为同儿解困。”
牧曦恍然的抬头望着羽朗,他低垂的目光,如同深秋的湖水,静谧而深远的向她望着。
“是七婆让你回来找我?”
“是,我那日冲动之下,打算救出同儿一走了之,是七婆告诉了我,她向你的请求,和你们之间的约定。”
牧曦不想指责羽朗,她也不点都不怨恨,如果她是羽朗,为了自己的儿子,或许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是现在,眼前熊熊火光之外,景路正带着侍卫一次又一次的向濒临坍塌的阁楼里冲锋。
正如在山中看到的情景一样,景路焦急的站在众人之后,威武的指挥着侍卫一次又一次冒险,在山中,景路也是同样顾及着全局,而与他完全相反的,羽朗一身的焦糊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