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深渊,深不见底,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困惑在缠绕着她,让她难以自拔。
小霞听到母亲的消息,一个探身凑到羽朗面前,紧张的盯着羽朗的回答,“我娘的身体如何?她的毒发作了没有?”
“时间紧促,我没有机会更多的接触,只有刚刚的几句话而已,黑暗之中与萧将军会面,看不清她的脸色,更没有谈及她的身体。”
羽朗歉意的向小霞回望。
“咳,主人,好像有侍卫追来了”
马车缓慢行驶着,三人正窃窃低语,突听巫医从车后快步上前,干咳一声后,提醒着众人。
羽朗侧回身体,微微挪动回到马车前方,小霞立即放下车帘,牧曦淡然回问着巫医:“问清来人何事”
急促的马蹄快速来到车边,“启禀曦主子,王爷有信请曦主子过目。”
唤停马车,小霞接了书信递到牧曦手中,打开来看,是磊儿听说牧曦突然出宫,大闹不止,要追牧曦而来,景路又担心他出宫会有危险,断然拒绝,于是,自牧曦离开,父子之间便爆发了战争,愈演愈烈,直到景路不得不写信请牧曦回宫时,磊儿已晕然倒地,局面失控,无法收场。
坐在车中,牧曦心中泛起层层的涟漪,刚刚还在担忧同儿的身体,刚刚还在想不应该突然出宫,此时,机会来了。
如此,一行人等,又跟着牧曦的马车,华丽丽的返回皇宫。
这一番折腾,白白在路上磨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回到宫中时,已过了午时,景路正在宫中焦急等待,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坐立不安,见牧曦下车,快步来到车前,感动不已。
“太好了,你肯回来,唉,这孩子,没有娘亲的教导,总是太野,太粗蛮了些,一听说你出宫了,这就差点没把皇宫给拆了,唉,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也是太宠他,把他宠坏了。”
“王爷不必自责,我也想磊儿了,刚刚信中说他晕倒了,快带我去见他”牧曦话不多说的就急着向大殿中奔。
景路紧随其后,“刚刚御医给用了针,已经醒了,只是赖着不肯起床,还躺着。”
大殿之中,一片繁华之下,到处是破杯烂碟,满地的支离破碎,牧曦只好寻得下脚的地方,小心的步入大殿。
侍卫侍婢们急慌慌的打扫收拾,可刚刚收起一片空间,从殿内又飞出一只青花瓷的茶壶,‘啪嚓’落地,补上了那一片狼藉。
“磊儿,莫伤了你曦娘!”景路快步冲在前,挡住四溅的碎渣。
“曦娘来了?哼,我才不信,当年,你还说带我回山庄里玩上一玩,可是你足足将我在山庄关了半年之久,我才不信你的话呢!!”
殿内传来大磊稚气而愤恨的声音,同时,又是一只砚台横空飞出,景路手疾眼快,挥袖挡在牧曦面前,将砚台拨向一侧,又是一声脆响,砚台斩角而落。
“磊儿,是我,听说你病了?”牧曦轻声相问。
许久,一个瘦弱得皮包骨头的大磊,扶着殿墙,两眼泛着泪花,从角落里,怯生生的向牧曦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