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可已被裴队长抢得先机。他冲门口手一挥,早已在外等待命令的两个士兵半推着一个女孩,气势威武地大步踏进礼堂,
天哪,这是哪儿来的野女孩!浑身污糟,秽气刺鼻,像是从腐烂发酸的潲水里泡出来的。头上沾着揉成团的卫生纸,脸颊蹭着黑色油污,衣服上挂着黄绿色粘稠物,裤子湿了一大片,不知是被什么不明液体打湿的。她神情木然,双眼呆滞地看着地板,麻木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除了徐院长和裴队长一行人,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全场鸦雀无声。何秘书手中的资料掉地了也不自知,恪文和颂薇嘴张得能塞下一个灯泡。她是谁,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又怎么被裴队长抓住了?
徐院长彻底回归平时从容淡定的姿态,平静地望着女孩。裴队长则从容道出了他们找到女孩的经过。事情实在太离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如果不是身为天鹅岛驻军最高指挥官的裴队长亲口说出,只怕听过的人们都要认为这是纯粹的胡说八道。
“二十分钟前,一号公路南北区交界处的哨所,士兵用热红外扫描一辆垃圾车时,发现了一个被埋在垃圾堆底部的人影。哨兵以为她是意外被埋,赶紧将她挖了出来。还好,挖出来后,人虽然有些懵,但并没有受伤……”
“裴队长的士兵训练有素,反应敏捷,令人钦佩,但有没有受伤得由她的专任医生诊断。”徐院长不留情面地打断裴队长,明显不想让他继续讲下去。这般不客气也算是下逐客令了。
裴队长面不改色,凑到徐院长身边,却不刻意压低音量,依旧十分和气地说:“挖出她时,她弓身侧躺,双手护住脑后,真是个聪明的女孩。”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旁边呆若木鸡的女孩,留给徐院长一句“我在你办公室等着”,再冲下面愕然的女孩们笑笑,然后头也不回地带着他的士兵快步离去。
他是一阵风似的说走就走了,留下满屋的人震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恪文在震惊之余,听见徐院长命何秘书通知女孩的医生即刻前来,又安排那女孩先找个座位坐下,等待她的医生将她接回住所接受检查。安排完后续工作,徐院长再交待了女孩们几句,离开了礼堂。
女孩想也没想就挑了第一排中间的座位坐下,低着头,老老实实听从命令的样子。别人倒还无所谓,坐她正后方的付秋露倒了大霉,被熏得捂住口鼻连连后靠。
徐院长后脚刚踏出去,礼堂里就彻底炸了锅。付秋露在前面捂着口鼻大叫着“卫永真,你滚去其它地方坐”,她周围的几个女孩都开始拿书本纸张扇着,却怎么也赶不走熏天的臭气。
中间坐的女孩们以三五个人为单位,小圈范围内开始了热烈的讨论,有的叽叽喳喳争论裴队长和徐院长是不是有过节;有的以一个资历较深的女孩为讲述人,八卦那个名叫卫永真的女孩的过往;还有的单纯花痴裴队长带来的两个士兵。何秘书又要呵斥付秋露不许无礼,又要命令女孩们不准扇风,又叫后面的安静。面对这么一群女孩,真是手忙脚乱,操碎了心。
好像是积蓄了许久的压力终于等到了释放的机会,刚才还好好的恪文忽然咳嗽起来。颂薇一边给她顺背,一边问她接下来什么打算。
“去找徐院长,告诉她情况,请她批准我离开天鹅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