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秋露看恪文的眼神,就像见了鬼一样;恪文看付秋露的眼神,就像鬼做了亏心事被人发现了一样。两个人都瞪大眼睛盯着对方,付秋露忍不住要叫出来,恪文眼疾手快一个巴掌捂了上去。
恪文死死捂着付秋露的嘴,另一只手指了指卫永真的方向,又伸出食指做了个“嘘“的手势。付秋露推开恪文,把嘴巴周围的烂叶泥巴拍掉——恪文手上全是趴在地上带起的脏东西。
“你怎么也在这里?”
恪文刚放松警惕,就听到付秋露来了这么一句。尽管听得出她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到,恪文还是又一个巴掌捂了上去。
付秋露在空中逮住恪文的手,恶狠狠地瞪着她,好像在说你再来捂我的嘴试试看。恪文挣脱开来,摸摸火辣辣的手腕,不用说肯定给抓红了。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卫永真没跟上倒跟付秋露耗起来了,总要有一个人先做出让步。恪文决定退让。
她竖起两只手掌,让付秋露冷静,然后指指自己,指指卫永真的方向,招招手让她跟自己走,希望付秋露能明白。
付秋露自视甚高,何况又和恪文有过节,岂会轻易相信她,谁知道她和卫永真是不是一伙儿的。付秋露挡在路中间,两手抄在胸前,歪着头看着恪文。
恪文急得上火,心里清楚付秋露不相信她求和的诚意。冒着被卫永真发现,计划泡汤的危险,恪文用最低的音量说道:
“我们还有时间,破洞今早被补上了。”
这样一句乍听没头没尾的话,是为了告诉付秋露,她不是卫永真的同伴,且有所准备。付秋露都追到这个地方来了,不会不知道她所说的破洞指的是什么。
看到恪文冷静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付秋露终于点头表示服从。两个人暂时地放下个人纷争,化干戈为玉帛,朝着共同的目标进发。
还没到破洞处,就远远地听到卫永真高声骂了一句,不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应该说的难听的话。恪文推断卫永真发现了补好的洞,便带着付秋露来到选定的大树后面,露出个脑袋,借着月光穿过树冠投下的片片光斑,观察卫永真的一举一动。
卫永真用力拉扯了几下铁网,铁网牢牢地固定在栏杆上。她又尝试用手拧开固定铁网的铁丝,可惜铁丝缠得够紧,徒手无法拧开。恪文看卫永真不断尝试着破坏围栏,心里别提多担心了。因为她忽然想到,如果卫永真放弃在铁网上重新开一个洞,直接从上方翻过去,以她的身手,是绝不可能跟着翻过去的。
也许是由于铁网的孔眼太小不利攀爬,卫永真没有那么做。她调转身往回跑,吓得恪文和付秋露急忙藏在树干后,见卫永真跑远,小心地跟上去,直到林子边缘才停下来,看着卫永真跑回屋里。两人就在原地等候,待会儿卫永真再出来的话,方便及时追踪。
“你来干什么?”付秋露先一步问道。
恪文的身体到了疲惫的极点,她怀疑自己都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又哪儿来的精力和付秋露斗嘴。她摆摆手,不做回答。
“随便吧,懒得管你。等我抓到那对奸夫***你还可以当个证人。”
付秋露的话点明了她出现在此处的原因,也表明了她知道卫永真夜晚外出的行为,可问题是,她怎么知道的。付秋露的房屋在中心区域,和卫永真隔得远着呢。恪文瞟了她一眼,心中摸排着周围的几栋房子,猜想谁会是她的眼线。
“你怎么知道她出来是跟人幽会?”恪文想打听更多的信息。
“还用问吗,不然她干嘛半夜出门,跑到这种鬼地方来。”付秋露很肯定自己的推论,又道,“一定是哪个北区的军官。哼,被我逮住有他们好看的!”
实话说,恪文不认为卫永真是出来跟人幽会。被垃圾车埋,坦白父亲职业回呛洛家明,砸院长办公室,这些才是卫永真会做的事。恪文总感觉,卫永真的心思压根就没放在感情上。不过,她不会对付秋露说这些话。
“抓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付秋露对恪文的防备降低不少,直截了当地说:“举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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