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文听出了一个令她无比震惊的消息——羽娜从北港坐船离岛了。羽娜呀羽娜,你可知道,你的突然离去帮了卫永真的大忙了。
费榕刚要离去,裴队长又叫住了他,转而对付秋露说:“付小姐,你还没为刚才说的话道歉呢。”
付秋露一心关注着何氏夫妇,被裴队长突如其来的指摘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什么歉?”
“刚刚你污蔑我的属下。”
“我随口一说而已。”付秋露冲他翻了个白眼。
“你已经成年,随口一说也要负起责任。”
费榕在裴队长身后,表情有些不自然,像是不习惯上司为自己出头。徐院长从何氏夫妇身上分出一部分精力,劝裴队长消气。
“付秋露是有点口没遮拦,裴队长不要为难她了。”
让她为自己的口出狂言道个歉就是为难她?恪文难以置信地看着徐院长,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维护规矩守则的徐院长吗。
“很好,让她道两次歉。一为污蔑他人,二为口无遮拦。”
徐院长没办法,对付秋露使个眼神。付秋露极不情愿地对费榕说了两个抱歉,语气生硬地反倒像是费榕得罪了她。裴队长这才放费榕离开。
形势迅速往卫永真一方倾倒。卫永真虽有疑点,但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闯北区之人,现在又多了一个新的嫌疑人羽娜,不管抓不抓得到羽娜,付秋露都无法再扳回来了。恪文也差不多该表明自己的立场了。
付秋露也意识到两位长官找到了新嫌疑人后,对卫永真已经没了审问的兴趣,可她还要做最后一搏。
“我亲眼看见那人从卫永真房子里出来,难道那也是羽娜?”
徐院长刚刚为付秋露出头讨了个没趣,这会儿对她失去了耐心,还没来得及说话,先被裴队长抢了话头。
“谭小姐,你也看到了那人。她的外形什么样?”
“高个子,黑衣服,肩膀有些宽,体型比较壮。”恪文尽量给出一些模糊的大而化之的描述,套在卫永真身上不错,用在羽娜身上也可以。
“没错没错,这就是我们羽娜!谭小姐和羽娜关系好,不会认错的!”何氏夫妇像找到救星一般大叫。
付秋露对恪文的模棱两可本已够气的了,又多了他们两个添乱,更是气上加气,冲他们吼道:“别乱说,你们知道什么!”
这一吼激怒了已经在崩溃边缘的赵婶,她表情狰狞,指着付秋露叫嚷:“都是你!让我们虐待谭小姐,还让我们偷偷观察卫永真,把她的动向都告诉你!”
原来他们才是给付秋露提供情报的人!恪文不免心惊,本以为偷看日记已是极限,没想到他们还有后招。自己到底有多少秘密被他们报告给了付秋露。
“今晚你们看到卫永真出门了?”徐院长警觉地问。
夫妇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赵婶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只看到谭小姐出了门,由何叔补上了后面的话。
“付秋露把我们催得太急,我们又讨厌谭小姐老是惹祸,所以就谎称是卫永真,想捉弄她们两个。”
“你们!”付秋露脸涨得通红,手又握成了拳头,这回没有捶沙发,而是很快松开,抱住头哀叫连连。
大势已去了。
迟东来姗姗来迟。他跑得满头大汗,呼哧呼哧地提着箱子。裴队长不给他休息的时间,立马质询道:“手环的GPS功能是否都正常?”
“都正常。”迟东来抹了一把汗回答。
“有没有损坏报告或没电的情况?”
“没有。”迟东来很肯定,“手环有任何异常会即时发送报告到总机。我才从总机过来,一切正常。”
“这就奇了,有一只手环没有触发越界警报。怎么回事?”裴队长步步紧逼地追问。
迟东来有一瞬间的惊疑,紧接着沉默地思考片刻,回答道:“有一种可能,手环是以前的。”
“不可能,旧手环已经在去年更换过了。”徐院长道。
“不是旧手环,而是以前的人的手环。”迟东来解释,“她们离岛时可以选择买下手环,送人或自留做个纪念。这些手环不再有实时定位功能,只有基本的功能。”
裴队长反应极快,让迟东来查看有没有哪只以前的手环被激活,处于工作状态。迟东来开箱摆弄设备,很快有了结果。
“有一只曾属于素浸.帕提塔的手环被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