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卫永真嗤笑着反驳:“付秋露强调了无数次她亲眼看到是我,结果还是没用。她没有证据,没人相信她。”
“付秋露的情报来源有问题。她被农场夫妇给坑了。建立在不可靠的信息来源上的证词当然没用,没人信她也不奇怪。”
谈判的时候一定不能主动亮出自己手里的牌,而要旁敲侧击,引对方猜测,恪文明白这个道理。
“怎么,你有证据?”
不出意外,卫永真解读出了恪文的言外之意。恪文没有顺势出击,而是主动后退一步。
“不,我没有证据。那晚我始终和付秋露一起,她看到什么,我也看到什么。只凭眼睛看到的东西,是不能算作证据的。这我知道。”
卫永真顿了一两秒,笑出声来。
“但有一点我和付秋露不一样,”恪文等的就是卫永真以为她没有证据放松警惕的一刻,“她只追踪了一个晚上,看到过一次,而我目击过至少五次。每一次的时间日子我都记在本子上。其中有两次,当那个人走出屋子进入树林的时候,羽娜就站在我旁边。”
恪文主动暂停两秒给对方思考缓冲的时间,再加上一句:“我说过我只信自己看到的。”
“那又怎样?”卫永真速度极快地作出回应,“你去跟别人说,别人凭什么要相信你?”
可惜她背对着恪文,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只听她的语气听不出丝毫的慌乱。恪文必须亮出王牌了。她在卫永真身边蹲下,伸出手腕按亮手环,手环亮起蓝色的光。恪文看着手环说:“因为只有我看到,那个人每次出门时按亮的手环光芒是绿色的,和我们的不一样。”
她旋即站起身,继续道:“这是一个不起眼的细节,却是无法编造的,因为我从未戴过发绿光的手环,更不知道素浸还在校时手环光芒的颜色。所以,他们一定会相信我,至少会产生怀疑。”
卫永真把才钉进木片里的钉子又拔出来,让她继续。
“羽娜的逃跑对你来说是意外之喜,这样所有的嫌疑都归到她头上。但是将素浸的手环归到她名下对你不是件好事。如果军方重启调查,他们可以越过素浸的丈夫,通过得到羽娜父母的许可调取手环资料。一旦手环的行踪路线调出来,他们就会发现真正的犯人到底是谁。”
“军方已经结束调查了。”
“如果有新的情报他们会随时重启。”
其实是否真得会重启恪文并不知道,不过她只能这么说。
“你很清楚,自己的境况并非安全无虞。”
卫永真转头无表情地看着她,手上紧抓一把杂草,连根带土扯了出来。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恪文道,“你自己的手环是怎么取下来的?”
卫永真丢掉杂草,冷冰冰地说:“你去告我吧,我无可奉告。”
卫永真没有上钩,恪文心有不甘,又问:“是不是和紧急状态的应急机制有关?”
“再说一遍,无可奉告。”
看来她不会轻易松口,恪文另辟新路,问:“你的本事都是在哪儿学的?又会修车又会打架。”
听恪文用“打架”来形容搏击,卫永真哑然失笑。她像逗小孩子一样看着恪文:“我从生活中学的。”
天鹅岛的生活不会教人修车,更不会教人打架。
“今早我遇到费榕长官,他为自己的轻敌导致队友受伤而感到自责。”恪文说。
卫永真忽然失去耐心,对恪文沉声道:“有话明说,别拐弯抹角了。你来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恪文没想到卫永真会的质问会来得这么早。不过既然到了时候,就干脆不再躲藏,和她坦诚心迹。
“我想和你一起离开天鹅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