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实质性的把柄在手,她是不会乱诬告人的。”
付秋露放开颂薇,从放在沙发上的皮包内取出一张报纸,越过颂薇首先交给徐院长。徐院长看了一眼扭过头,将报纸推至一边。颂薇哆哆嗦嗦地上前去,将报纸扒拉过来。恪文看见她的眼球都快要瞪出眶外了。
“这不是你的错。”付秋露上前从背后轻轻抱着颂薇。
颂薇将报纸揉成一团,大口吸气,像是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她环视屋内,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将体内的难堪、羞辱、气愤、害怕通通倾倒出去。她一眼挑中桌子另一边的恪文,把纸团当做炮弹狠狠砸了过去。
“都是你!都是你!”
纸团只在恪文身上轻轻弹了一下。恪文捡起纸团铺开来看,头版头条的标题是《惊爆!身价千万老总不伦同性恋》。照片明显是偷拍,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男人和另一男人亲昵地脸贴脸。
颂薇的举动已濒临发狂的边缘。抱头、咬牙、扯头发、干呕……莎丽和付秋露忙着安慰她,恪文压根插不进去。徐院长对何秘书说:
“开除孔青的参会资格。”
学院对于涉及学生隐私的处理向来秉着宁可错杀的原则。何秘书迟疑地询问:“那谭恪文怎么办?”
徐院长停了停,忽略恪文和付秋露同时殷切地看着自己,说道:
“先搁置,择日处理。”
恪文松了一口气。徐院长给了她机会,她还有时间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院长,提到处理谭恪文,还有一件事您需要考虑。”莎丽在旁道。
徐院长从鼻子里叹出一口气,好像有点疲累的样子,问是什么事。
“关于帛雅私自联系外界的事情,调查有了突破。据她交待,提供洛家明电话给她的人正是谭恪文。”莎丽面不改色地说道。
“胡说!你撒谎!”恪文叫出来。
“你把话说清楚。”徐院长命令莎丽。
莎丽大致复述了一遍帛雅的招供,“还原”了当时的情况。上个星期三,帛雅与恪文在行政楼约见面,交易洛家明的联系方式,并教给她往外打电话的方法。周末帛雅前往宾馆打电话,被保安抓住。
“谎话,都是谎话。我从来没见过帛雅!”恪文出离愤怒。她已经彻底相信这是一场针对她的,有预谋的陷害。
“徐院长,您不觉得奇怪吗?两次指控的证人都不在岛上。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要让我吃哑巴亏,无人可对质。”
莎丽压根不对此做解释,抛出了一项证据。
“我们调取了谭恪文和帛雅的手环路线记录,显示两人在周三同一时间都来到行政楼。”
“莎丽,你昧着良心说话。”恪文不管学生与老师的身份差异,点名道姓地指责她。“我星期三来是为了见你,让你调查人体模型的事情。”
“我愿意提供我的访问记录,上面不会有你的约谈申请。”莎丽瞥了她一眼。
“你……”恪文气得七窍生烟。
“都别吵了!男宾的信息都是机密,怎么会被学生知道!”徐院长拍着桌子。
付秋露逮住了插嘴的机会。“谭恪文心眼多,鬼点子多,肯定知道怎么偷出来。”
恪文只看着徐院长:“院长,我虽然做过违纪的事,但懂得大是大非。现在所有的指控都针对我,却没有切实的证据,都不过是捕风捉影。”
“赃款都来不及销毁,还说我们针对你?”付秋露将音量提高一个八度。
“赃款?”徐院长听见了她尖利的声音,问道。
“农场的赵婶说,他们看到谭恪文拥有整整一箱子的白银券。徐院长,谭恪文只怕是个惯犯哪!”
恪文爆发出胸腔内积攒的怒气,大吼:“那是我的稿费,不是赃款!”
付秋露才不怕和她正面对抗。徐院长厉声喝止二人,严厉地批评她们都没意识到这件事对学院的影响。
颂薇还在默默地抹眼泪,何秘书不敢出声,恪文气得横眉倒竖,付秋露冷笑,莎丽漠然。徐院长焦躁又恼火,对莎丽说:
“莎丽,你在竞选副院长。你看该怎么处理?”
莎丽想了几秒,郑重其事地说道:
“依照学院对泄露男宾信息的处理原则,应该开除谭恪文,将其即刻驱逐出天鹅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