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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随看着旁边空荡荡的桌位无奈的叹了口气,朝着第一层单独空间驾驶室的司机说道:
“开车吧!”
“好。”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答应声,大巴车沿着缓缓开动起来。其目的地是蓝随一早就联系好的旅馆。
大巴车的司机使劲浑身力气想要使得车子能够平稳行驶,可是忽高忽低的路面还有交通的问题,怎么可能一直稳下去。
颠簸和缓急不可避免,司机的心也一直在悬着的。生怕楼上冲下来一人,提着一把剑口中喊着,“连车都开不稳,要你何用!”随之一剑斩下一命呜呼。家中的老婆尽管平常脾气大,长得也没有年轻时候漂亮了,还每天找自己要去做美容保养的费用,家里面小孩刚到四岁的年纪正最为顽皮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漂亮的小姐姐。他才四岁啊?!
我才不要这样就死了啊!
话说家里面房贷还有二十年,车贷还有十五年,如果自己死了的话以后她能还得起吗?而且小孩能够照顾的来吗?改嫁的话还能嫁的出去吗?而且还带着个孩子,对方不喜欢他的孩子该怎么办?
“蓝君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古怪,是晕车了吗?”越过熏的身子,静梓探出半个身子瞧着蓝随的脸色好奇问道。
“额,没什么事。”
蓝随摇了摇头,总不能说怕这个特事室派来的司机怀有其它目的所以用着点小法术探究一下他内心的想法。
结果——全部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恼骚还有中年大叔的各种危机遐想。
“我走动一下吧。”
暗自翻了个白眼,蓝随心中发誓自己才不要变成这样的大叔啊!
张望了一下四周,大巴车的尾部现在正进行着一场颇为激烈的麻将对决。
米沛儿、座敷童子、烟烟罗、入内雀各自一方组成的牌局,这基本上是道观的固定牌局,虽说有时候蓝随和熏也会上去玩一下。
可是,在一个晚上输了一百万东瀛币后,蓝随再没有沾染过这玩意。没有想到的是,熏也输了。
同样输了一百万东瀛币,那是蓝随第一次见到她失态到全无形象的地步。整个人呆立在麻将桌边一脸的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蓝随硬生生的把她拖下牌桌,熏接下来就要赌家产了。
下了牌桌,蓝随这才算是看明白,这四妖哪里是在打牌,她们是在打自身命运或者说因果玄妙。
虽说是妖怪,不过一些其身上的特质会让她们在某些方面能够无往不利。
“自摸,十三幺,满贯!”
小手推牌,座敷的冷峻的说出把这种一百局可能才出现一次的牌给打了出来。
其余三妖倒是不怎么奇怪的模样,拿出各自的筹码递给了座敷。
“胜负这才刚刚开始。”
一口青烟吐出,烟烟罗进入到认真状态了。
“车上不准吸烟!”
烟烟罗的装模作样还未装完,就被蓝随一声呵止,顺带把烟烟罗手中的烟杆给夺了过来。自己美滋滋的凑上去嘬了一口。长出一口烟气,说道:
“呼,还是你的烟丝醇厚啊~”
“给我整一口!”
弁天芊白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游到蓝随的身后,绕过他的颈脖就要往着他手中的烟杆上面而去。
蓝随的手掌都不见怎么动,弁天这游魂似的盗取手段就被轻而易举的躲过。
侧过头来,看着弁天脸上压抑着怒容的面庞,蓝随笑得愈发恶劣,说道:
“车上不准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