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用一种略带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陈奥。陈奥面沉如水,心里却不由得咯噔一跳。这情形有些不同寻常,难道梁思之已经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
陈奥的猜测很快就得到证实。太阳刚刚升起来,朝阳投进大堂。魏吉便摇着他那把折扇,“风度翩翩”地迈进公堂。与他前后脚一起到的,是几十个梁城的百姓。这些人竟对于这桩案子的热情,出奇得高。
陈奥心中冷笑,暗想,这魏吉以为请了这么一帮水军来给自己助威,就能洗脱罪行了么?只要证据确凿,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陈奥之所以如此有底气,正因为他已经一眼就看见了何江越也跟着人群进了县衙。
然而何江越走到近前,脸色却是有些难看。
陈奥眉头一皱,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难道是没有查出来?”
何江越道:“那方丝巾已经证实了,的确是谢宁的……”
陈奥松了口气,何江越又道:“可是出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陈奥有些疑惑地问。
不等何江越回答,裴师孔便上前道:“陈大人,这人都到齐了,你怎么还不升堂啊?”
陈奥没好气道:“我升不升堂,关你屁事!”
裴师孔老脸一红,堂下昂然站立的魏吉却笑道:“大人,看来你不打算审我了。既然如此,我可要回去喽!”说着,作势就要走。
陈奥咬牙道:“你给我站住!”
他也来不及问何江越详情了,只得一拍惊堂木,喊道:“升堂!将许茂谢宁和原告吴老汉都带上来!”
杨奎应声而出,过不多时,所有人都到了堂上。吴老汉敷上了金疮药,今天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他半跪半趴,伏在堂下,十分萎靡。
而许茂谢宁两人虽然被关了一天,又饿又渴,却挺有精神。想必他们看见昨天魏吉将陈奥玩弄于股掌之间,已经想到陈奥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因此,他们又有了些底气。
陈奥一拍惊堂木,道:“许茂谢宁,昨天你们已经当街承认了罪行……”
陈奥还没有说完,魏吉忽然出言打断,说道:“等等,大人,在下可是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说法呢?”
陈奥眉头一皱,没有说话,想看看魏吉又要捣什么鬼。
魏吉笑道:“在下昨天听说大人当众将许茂谢宁二人抓住,还当街逼问他们所谓的犯罪经过。最后居然千方百计引诱他们说出,是我主使!”
陈奥冷笑一声,说道:“昨天那么多人都亲眼所见,难道你以为这么简单就可以抵赖么?”
魏吉笑道:“哦?那么大人大可以找个昨天在场的人来证明一下啊!”
跪在地上的许茂和谢宁与魏吉都是臭味相投,闻言便知其意,见状赶忙嚷了起来:“魏吉说得没错,昨天是大人强迫我们认罪的!”
陈奥恨得咬牙切齿,裴师孔上前道:“大人,既然昨天那么多人都是见证,何不找一两个来证明一下,不就可以戳穿他的谎言么?”
陈奥明知裴师孔是在帮着魏吉,偏偏没有任何办法。他说道:“哼,昨天那么多人,现在到哪里去一一寻找?”
裴师孔笑道:“昨天不是在红门楼抓的人么?红门楼的掌柜可不就是最好的见证?”
他说完,也不等陈奥下令,径直喊道:“来啊!将红门楼掌柜召到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