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帮总舵乃是由民宅改建,虽不说机关重重,但应有的设施,也是完备。
在后院,专门修建了一栋石屋,用作监牢。当然,总舵毕竟属于指挥中枢,不会有那么多犯人,因此监牢里也只有一间牢房。这牢房多年来没有人来作客,早已破败不堪,里面的气味也是十分难闻。这样的地方,一进来便令人作呕,平常大伙儿连靠近都不想靠近。
然而今天却又几个人时不时地在这石牢周围徘徊,眼睛四处乱瞟,也不知看些什么。过了晌午,正是休憩的时候。正所谓春困夏乏秋无力,这个时候,总舵那些人也难以抗拒汹涌袭来的睡意,各自找地方打算舒舒服服睡个午觉。
这时候,两个头戴斗笠,遮住了半边面目的人匆匆从侧门进了后院。前面有个汉子领路,三人脚步匆匆,直奔石牢。那几个一直徘徊在石牢周围的人,看见这几人走来,不约而同地靠了过来。其中一人打了个手势,拱手道:“白帮主!”
那戴斗笠的两人,赫然竟是白俊雅和段无期。白俊雅摆摆手,道:“顾老头,算你识时务。只要咱们今天大事一成,我定然不会亏待你!”
那姓顾的人哈了哈腰,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找了半天,终于挑出一把,朝着石牢的铁门锁孔里一插。过了一会儿,铁门吱吱呀呀打开了。段无期轻呼一声:“毅儿——”便冲了进去。
石牢里光线昏暗,但段无期分明看见自己的爱子,蜷缩在石室一角,蓬头垢面,仿佛痴傻一般。段无期上前抱起儿子,连连呼唤。段毅这才回过神来,双眼呆呆地望着段无期。
关押在这里,虽说饭食有保障,但这么久不见天日,精神上难免有些失常。段毅过了好一会儿,认出了父亲,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段无期心痛无比,道:“毅儿,你受苦了……”
段毅哭得更大声了,抽抽噎噎道:“爹爹……陈奥……陈奥他……他割了我的……”
段无期闻言愣了愣,顺着段毅手指向下一看。只见段毅衣裤破烂,胯下更是空空荡荡,露出肌肤。原来陈奥那天割了段毅的命根子,怕他感染,便专门给他设计了一条开裆裤。这样既不会影响伤口,还能供郎中上药。
段无期一见段毅胯下那玩意儿没了,顿时灵魂出窍,气得浑身发抖。段毅生性风流,拈花惹草乃是家常便饭。但他至今仍不肯娶妻,自然也是方便他风流快活。但没有娶妻,也就没有子嗣。这么一来,他段家岂不是就绝后了?
段无期的怒火一下子便燃烧起来,咬着牙说道:“陈奥……陈奥——”
段毅仍然在哭泣:“爹爹……我……我这怎么办啊……”
他这一番痛哭,倒没有一点虚假。作为一个喜欢拈花惹草的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作案工具没了。白俊雅看见这人间惨剧,也忍不住别过头去。段无期招手唤过一人,将段毅交给那人扶着,沉声道:“小心送我儿出去。”
段毅一边哭,一边蹒跚地走出了石牢。段无期沉声道:“白帮主,咱们这就动手吧!”
白俊雅回过神来,被段无期这阴狠的眼神吓了一跳。他忙点点头,道:“人手已经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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