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守城,我们在这里商议一下具体细节,便去接应你!”
郭文辉点点头,神思不属地带着几个心腹将领出了门。城头上的守军已经开始阻挡辽军疯狂的进攻。郭文辉等人其实来到城楼上,也是无所事事。他们没有指挥的才能,也不敢亲冒矢石,一起守城,只能远远看着。但他们毕竟是将军,只要站在这里,就能稳定军心,给士卒信心。
但现在这几个将军自己的信心却有些动摇。郭文辉长吁短叹,愁眉苦脸。副将黎信问道:“将军何故叹气?”
郭文辉冷笑一声,道:“何故叹气?哼,这冀州城就要失守了。那陈奥自己带着人商量怎么逃,却让我们来守城!哼!”
他这么一说,身边几个将领也十分不忿。有人说道:“是啊,他孤家寡人,无牵无挂,说跑就跑了。咱们可都是拖儿带口的,难道要把妻儿都丢下,自己跑路吗?我听说那些契丹人都是杀人不眨眼,只怕城一破……呜呜呜……”
众人说着,都想到妻儿受辱惨死的情景,不由得悲从中来。郭文辉感叹了一阵,忽地把牙一咬,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不能这样下去!”
黎信问道:“将军是说……”
郭文辉道:“你们看那彭光祖,虽然城破了,但好歹把妻儿都给带了出来。咱们何不学他……”
旁边立刻有人道:“不行不行,我看今天那个陈奥几乎就要把彭光祖给砍了。咱们要是也这么干,只怕他……”
郭文辉冷哼一声,道:“难道你让我们在这里白白送死?哼,陈奥那个军师都已经说要撤退了。陈奥一向听那个姓赵的,自然是准备逃了。到时候受苦受难的,还不是咱们?一不做二不休,你们去把彭光祖一家人也给放了。咱们一同带着家人离开这里。以后就算到了陛下面前与陈奥对质,陛下相信谁,还不一定呢!”
众人一听大喜,当即秘密商量了一番,各自分头准备。半个时辰之后,郭文辉等人便将家人带齐,坐上马车,在朱雀街头汇合,直奔南门。彭光祖也被悄悄放了出来,加入到了这一支逃难大军中。
一行人老弱妇孺应有尽有,行军速度当然不会太快。但人数众多,加在一起也有将近八九百人。这么多人,还难不引起注目。但郭文辉走在前头,谁也不敢拦路。
郭文辉找借口叫开南门,直接带着人出城而去。宋兵还感到纳闷,正是辽军攻城紧急的时候,怎么守将带着一帮人出城了?等他们看见郭文辉等人一出南门,便没命似的奔逃起来,这才隐隐意识到,郭文辉这些人,只怕是要逃了!
守军立刻紧张起来,早有人将消息通报进陈奥府邸。陈奥与众禁军将领都大吃一惊。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见一人跑进来道:“将军,北城守军听说将领弃军逃跑,顿时无心作战,四散奔逃。”
话音刚落,又有一人闯进来道:“城中百姓听闻守将逃跑,也跟着朝南门奔逃。南城的守军也开了南门,全都逃了……”
陈奥愕然不已,这时又有人进来道:“陈将军,辽军已经占领北城门,冀州失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