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既然陈奥已死,赵恒的怒火自然要发泄到林峯等一干统兵将领头上。这才有了澶州城外的一幕。
赵菱虽然不知事出何因,但林峯等人也算与陈奥共过患难。陈奥之所以会死,归根结底,就是为了能让手下这些将士平安逃出来。因此,赵菱如何能眼看着他们被赵恒冤枉。赵恒偏偏觉得对赵菱这一代人有愧,只好依赵菱的意思,返回澶州,要与郭文辉对质。
澶州知州的府邸已经做了赵恒的行宫。此刻赵恒坐在中堂当间,寇准等文武大臣分立两边。中间则站着郭文辉等人,以及赵菱和一干禁军将领。门外的院子里,站着陈奥所率前锋军伍长以上的一干人等。足足上百人,把一个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郭文辉等人心头砰砰乱跳,面上却依旧保持平静。他们这些人修炼多年,心态是绝对得好。况且他们已经将那谎话在心里默念了千万遍,几乎连自己都要以为那是真的了。此刻陈奥这个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已死,剩下一帮虾兵蟹将,他们更加不怕了。
赵恒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林峯,郭将军等人就在这里。你有什么想说的?”
赵恒故意不问赵菱,就是想让赵菱置身事外,不要多管闲事。他可不愿意赵菱这样的身份,与禁军中的将领有什么瓜葛。
但赵菱偏偏装作不明白他的心意,径直说道:“陛下,我倒想先听听郭将军是怎么说的!”
赵恒无奈地摆摆手,算是同意了赵菱的请求。郭文辉当即将编好的一套说辞,再说了一遍。他本以为赵菱会愤然反驳,因此已经想好了各种说辞。
结果林峯等人固然义愤填膺,气得脸都涨红了。但他们不敢在皇帝面前大声喧哗,只能克制。而赵菱却只是冷笑,一言不发。这让郭文辉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他暗暗给自己打气,同时将矛头又指向了赵菱。原来郭文辉比林峯等人静明得多,早就看出来陈奥身边两个人是雌儿。原本郭文辉也觉得陈奥行军打仗带上两个女人,以免路途寂寞,倒也算不得什么。但现在却可以当做攻击陈奥的武器。反正陈奥已经死了,任凭他怎么说都行。
郭文辉一指赵菱,说道:“陛下,不仅如此。陈奥他还日日沉湎酒色,与这个女人胡混鬼混。而且一应军机大事,居然都听这个女人处置。这岂不是误人误己,祸国殃民?陛下,这女人仗着陈奥撑腰,平日里对我们呼来喝去……”
他越说越激动,慷慨陈词,大义凛然。站在一旁的寇准却是冷哼一声,鄙夷地乜了他一眼。
原来寇准一见禁军将士的模样,就明白了,郭文辉这帮人极有可能是颠倒黑白,无中生有。他是经历过行伍,上过战场的。他能分得清什么人是经历了浴血厮杀的硬汉子,而什么人是一见敌人就腿软的软脚虾。
寇准不禁叹了口气,为自己先前的鲁莽判断暗暗后悔。但他性格强硬,不大肯当众承认自己的错误。况且郭文辉既然开始把火引到赵菱身上,寇准就不相信赵恒会坐视不理。
果然,赵恒没等郭文辉一番严正指控说完,就把桌子一拍,沉声道:“好了!其他的就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