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曹义欢欢喜喜来到辽营,自然受到了大辽群臣的接待。不过太后却借口身体抱恙,没有与他见面,商谈和亲的具体事宜。曹义也没有多想,便在辽营住了下来。
辽军已经在准备撤退,除了萧太后亲自率一队兵马押后,其余部队依次撤退。萧太后使出这一招和亲的计划,让赵恒龙颜大悦,立刻传书各处兵马,不得干涉辽军撤退。因此,这么一封简单的书信,就换来了十几万兵马平安返回。
两日之期已过,曹义吃喝玩乐了两天,这时候也想起正事,赶忙穿戴整齐,来见萧太后。这时候辽军已经把大帐都撤收起来,萧太后和几位重臣都在一座华盖下休息。
曹义觐见礼毕,眼睛一瞟,忽然看见陈奥与那位水仙郡主萧水仙站在一边,两人有说有笑,模样十分亲密。他暗暗纳闷,却来不及多想,便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并唤人抬上聘礼。
皇帝迎亲,自然不能寒酸了。虽然准备仓促,但这份聘礼也是十分丰厚。宝箱一开,珠玉闪耀,几乎将众人的眼睛亮瞎了。
萧太后笑道:“哀家早就听闻贵国皇帝陛下仁而爱人,体恤臣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一位臣子的婚事,居然也让皇帝陛下如此重视,哀家真该好好学学啊!”
旁边一群辽臣自然也赶忙附和,说太后也是十分体恤下情的话。
曹义想也没想,陪笑道:“是啊是啊……”说了两句,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忙问:“不是……太后……您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臣子的婚事?”
萧太后故作茫然,道:“怎么?哀家说错什么了么?不就是我这干女儿与贵国陈奥陈将军之间的婚事么?”
“啊?”曹义脸色一变,脱口道,“跟陈奥?不是贵国公主,与我家陛下的婚事么?”
萧太后失笑道:“曹钦使想是理解错了。我这位干女儿并不是耶律皇族,只不过甚得我心,这才养在身边。以她的身份,与贵国皇帝陛下难以相配。哀家听闻陈奥陈将军与贵国皇帝陛下感情甚笃,亲如兄弟,这才提议和亲。况且他们二人也算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如此一来,岂不是天作之合?”
曹义唯唯诺诺,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萧太后说的话,并没有听明白多少。但他明白一件事,这次犯了一个大错误。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也想不明白。现在回想起来,那封国书里的确没有说明是将公主嫁与赵恒,一切都是他们自己臆想罢了。
曹义后背有些发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拱手道:“太后……这……这可从何说起啊……”
他现在是哭笑不得,总不能直说是他们理解错了,那样岂不是惹辽国群臣笑话?他几乎想求萧太后再嫁一位公主过去,嫁给赵恒。但这话说出来,也显得十分荒唐。
萧太后微微一笑,道:“曹钦使快快请起。你的难处我已经明白了。不如这样吧,我再写一封书信,让你交给贵国皇帝陛下。想来他看过之后,就会明白,一定不会怪罪你的!”
她说着,立刻写下一封书信,交到曹义手上,又道:“陈奥、水仙,你们便跟着曹钦使回国吧。一路保重!”
陈奥和萧水仙大喜,向萧太后行礼道别。这次陈奥行得是晚辈之礼,乃是向丈母娘磕头,因此并没有忌讳,十分恭敬。
所有人都欢欢喜喜,唯独曹义苦着一张脸,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更不知回去如何向赵恒和群臣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