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低头沉默了很久后,用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郝岩,赵高,用商量的语气问:“赵大人,郝大人,你们两也知道这炎热的夏天,如果不将皇上死讯昭告天下,让朝廷里派人来接应,恐怕我们还没回到咸阳宫,皇上的尸体就已腐烂了。”
赵高望望李斯说:“丞相,我们之前已说过了,即使让皇上的尸体腐烂,也不能将这件事昭告天下,如果昭告后,出现我们事先预料的一切,那这责任由谁负责?”
“可……可你们也得想想法子呀!”李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望着他们说。
“丞相,办法倒有一个,但不知你同不同意?”
“快说!”
“我将马车上放上一缸缸水,然后将皇上放在最靠里的水缸里,并且每个水缸都放上一缸缸死鱼。”
李斯忙摇摇头反对道:“不行,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还有就是一路上关卡重重,被查出皇上的马车放满一缸缸死鱼,那可是要被杀头的。”
“我说丞相,我们不可以绕道回宫?我们之所以这样而为之,是为了蒙蔽臣民的双眼。”
李斯听后勉强答应,点点头说道:“那时间紧迫,准备下,即刻启程绕道回宫。”
“是,丞相!”赵高,郝岩彼此对望后,忙遵命道。
李斯采纳了赵高的建议,成功在外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皇上护送回了咸阳宫,李斯回到内史就想即刻将此事告诉妻儿,可他陪出去的下属被赵高,胡亥,郝岩的手下挟持了。
李斯见情况极为不妙,就打算亲自将玉玺和兵符送往扶苏府,并且想让扶苏府的人将皇上已驾崩的消息传出去,让扶苏速速回宫为他父皇主持后事,并继承皇位。
可由于赵高,郝岩老谋深算,早就意料到李斯不会轻易放弃,他们两不敢对丞相做什么,只得利用胡亥在寸步不离地盯着他,即使他睡觉也要盯在门外,胡亥也很清楚,他师傅说他父皇死的时候最后对话的人是丞相,并且丞相手中握着玉玺和兵符,如果拿不到玉玺和兵符,就不可能伪造圣旨,就不可能处死他大哥,也掌握不了兵权。
李斯将玉玺和兵符藏在衣袖里,又按照皇上死时的遗愿,写好了圣旨,都将其装进他宽松的衣袖里,开门而出。
门咔嚓一声开了,胡亥用一双大大眼睛怒视着丞相,并拔出他随身佩剑架在丞相的脖子上说:“丞相,你这是要去哪里呀?你可也是我父皇死时在场之人,你怎么能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就想擅自离宫呢?难道心里有鬼不成?”
李斯见此情此景,也不知说什么,只得甩甩手,忙跪下向胡亥请罪道:“二公子,你冤枉臣了!”
可李斯由于惊慌失措,这一甩甩手,却将圣旨,玉玺和兵符也从衣袖中甩出来了,李斯盯着地上的圣旨玉玺和兵符,瞬间心跳加快,头冒冷汗。
胡亥注视着圣旨,玉玺和兵符,盯着他,怒斥道:“你说我冤枉了你,那这三件物品又作何解释?来人,将丞相暂时给我关押了!”
顿时,一队官兵跑上来,望着李斯拱手赔礼说:“丞相,得罪了!”
语音刚落,李斯被官兵押住了,他一脸疑惑不甘的神情,用余光斜视着胡亥,被官兵押着走过胡亥身旁,又回头望了望圣旨,玉玺和兵符,随后被官兵推推搡搡着押下去了。
胡亥弯下腰去拾起圣旨,玉玺和兵符,然后忙跑回宫和赵高,郝岩商议接下来的事。
赵高,郝岩看到玉玺和兵符已到手,并且已成功截获了李斯按照皇上的遗愿写的圣旨,他们欣慰地望着彼此笑笑,说:“这下终于可以弄死扶苏了,哈哈……”
然后他们直接将圣旨的内容篡改了,然后拆人将圣旨拿去扶苏宣读,圣旨的大体内容,由之前的让扶苏回宫处理他父皇的后事,并举行登基大典。被赵高,郝岩篡改成了,由于扶苏小肚鸡肠,仅因父皇的一时贪生怕死而寻求长生之法,无奈与妖王合二为一铸成大错而离家出走,不肯原谅父皇,本王也对你再无牵挂,就当出来没有养过你这样的儿一样,如今本王已被你气死,本王希望你以死谢罪。还有是蒙恬办事不利,让他也自行了断。此圣旨是本王临终托付于丞相代办。
他们篡改后,直接咸阳宫外贴告示,并命人去扶苏府宣圣旨。
扶苏府上上下下的人,接到这样的圣旨,气得半死,扶苏的妻儿带到抗旨不接,胡亥,赵高,郝岩等人以他们抗旨不遵为由,将扶苏府上上下下都收监关押。
消息一出,天下尽知,消息也很快被扶苏知晓了。
扶苏也见这圣旨说的也句句属实,就信以为真地自行了断了。
蒙恬得到消息后,仰天大笑一声叹息道:“大公子,这世界这么大,而我这么小,终究还是没能找到你,我也不知这事怪你还是怪我,但皇上最终还是怪了我,也怪了你。哈哈……我此生就不该替皇上办这事。”
自言自语罢,拔剑自刎而亡,终究死不瞑目,一双眼睛怒视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