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中国不想和俄国人打都不行,这个是不以咱们的意志为转移的。”
“咱们和俄国人打仗是为了保住中国本身,”马担心地说道,“可要是想把沙皇给灭了,可就是另一回事了,中国能办到吗?”
“有些事情,不一定非得用正式战争的手段才能解决,”孙纲开导她道,“别忘了俄国自身的问题就很多,今年伟大的革命领袖列宁同志的流放期就结束了,俄国只不准发生什么事呢。”
“可倒也是,我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马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
“她还提出来一旦俄国爆发战争,要求中国允许犹太人到中国来避难,她开出来的条件是帮咱们尽快恢复中国国内的金融秩序,我提出来让她帮忙解决咱们的进口关税税率问题,她也答应帮咱们想办法了。”孙纲说道,“然后她答应帮我们说服在伦敦的英国金融财团,由他们老罗家牵头,购买咱们的债券,让咱们用这些钱来买军舰或者自己造,总之不把俄国人打趴下就不算完。”
“原来是借刀杀人哪?她为什么和俄国人的仇这么大?”马不解地问道,
“听她说的,俄国人在国内杀犹太人和在黑龙江边杀咱们中国的老百姓,手法都是一样一样的。”孙纲说道,“俄国人对待其他民族所表现出来的凶残暴虐,简直难以想象。”
孙纲说着,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海兰泡大屠杀和江东六十四屯血案的惨景,耳边又回响起尤吉菲尔那如同杜鹃啼血般的讲述。
“您见过用篮子盛装的人的眼睛堆放在一起是什么样子吗?阁下?您见过一个又一个姑娘在一天里经受那么多野兽的蹂躏最后在无比的痛苦当中死去是什么样子吗?而她们的尸体居然还被拿去喂狗,她们的血用来饮马您见过数百人被哥萨克们驱赶着从悬崖上摔下去是什么样子吗?尸体堆放在一起最高会有多高,您想象过吗?我告诉您,尸体堆放在一起,最高的时候,就象您花园里最大的那座假山一样。我不是在这里给您编故事,因为,这些,是我亲眼所见。我去过俄国,阁下,我也和您一样,只带了很少的人去和他们战斗,去拯救我们受难的同胞。但我们没有您那样的军队和武器,我们完成任务回到伦敦时,同去的伙伴只剩下了十个人,但我们拯救了数千同胞的生命,您看见了吗?这是哥萨克的屠刀造成的伤痕,我母亲为我请了全英国最好的医生,他们用尽所有方法,仍然不能完全消除掉这道伤痕。阁下,这是我的勋章,而您,应该是唯一一个看到它的中国人。”
这一刻,孙纲似乎又看到了那洁白如玉晶莹细腻的雪肩上,刺目的刀伤。
“原来是这样,”马点了点头,说道,“咱们这回把俄国人好一顿胖揍,也等于给那些犹太人出气了。”
“不仅仅是这样,”孙纲说道,“她的目的是要借用中国的力量削弱甚至彻底击败俄国,为犹太人找到存身之地。因为知道我们现在扩充海军的目的是为了对付俄国人,所以她才主动找上门来,提出来要帮我们对付俄国人。我从她的话里能推断出来,恐怕这不光是她自己的想法,而是罗斯彻尔德家族的共同想法。”
“怎么能够知道呢?”马问道,
“你忘了日本人的事了?”孙纲对她说道,“日本人在甲午年对咱们发动战争,以日本当时的国力,是根本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钱做军费的,日本人军费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在英国发行债券筹集上来的,而日本债券刚一开始根本无人问津,可后来之所以有这么多的人认购,全是罗斯彻尔德家族在暗中帮忙。”
“不会吧?咱们中国人从来没有欺负过犹太人,他们帮日本人打咱们算怎么回事?”马听到后又是一惊,不由得气愤地大叫起来。
“这位公主殿下告诉我的,当时罗斯彻尔德家族的首席金融战略专家雅各布.谢弗提出来的支持日本的战略计划,认为日本和别的亚洲国家不一样,日本的崛起势不可挡,日本打败中国后的下一个敌人一定是俄国,所以他建议给日本输血,借助日本的力量来对付俄国。”孙纲坏坏地一笑,说道,“但让他们失望的是,日本两次都赌输了,呵呵。”
“这帮银行家居然敢这么玩,真是够狠的啊。”马吐了吐舌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