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纲对赵尔丰的事情所知不多,只记得后世的史书中都说赵尔丰有极其残暴的一面,曾经残酷镇压过发生在四川的“保路运动”,被人称为“赵屠户”。但在目前这个时代,孙纲却通过一些其它的渠道知道他为官很是廉洁公正,颇有政声。据说他曾在巡视路途当中发现一家百姓无隔夜之粮,而当地的地方官却不知道,他当即对地方官加以严惩。他曾经对地方官说过:“知县是知一县之事,即知人民事也。故勤政爱民者,因爱民而勤政。非勤政为一事也,爱民又为一事也。凡民有疾苦,而官不能知之,不能救之,是**者也”。他进藏为官时关心藏民疾苦,施政时恩威并重,康藏地区的普通汉藏百姓对他颇多信服。而这次他遇刺时手下卫队忌惮百姓受伤不敢贸然开枪还击,身边的侍女又不惜舍身相救,宁可陪他一同身亡,从这些也可以略见他平时为人之一斑。
军情总处和警务部连日来的调查表明,在李瀚章遇刺的时候,其实也是一大帮人在行动,他们设计在李瀚章的居所外面闹事,并点着了一家店铺,以“救火”为幌子,吸引了李瀚章的卫队和护院及仆人们的注意力,在引开了卫队后以少数几人潜入内宅行刺,幸亏李瀚章的几名贴身侍卫都在后院没有离开,不然的话,李瀚章可能也会落得和赵尔丰一样的结局。
李瀚章和赵尔丰的遇刺表明,“敌对势力”已经开始进入“实质性”的活动阶段了。
但他们可能没想到,这正是孙纲现在需要的。
“老头子他哥伤的还不算重,就是岁数太大了,伤口恐怕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从医院探望李瀚章回来,在路上,马对孙纲说道,“度支部可是相当重要的部门。老头子他哥现在得有一段时间不能管度支部的事了,你们政务院会安排谁代劳,你可得心中有数。”
马地心思敏捷细腻。总是能想到一些十分关键的地方。
“这个恐怕不会马上定下来。”孙纲有些担忧地说道,“那位罗斯彻尔德家的公主可别赶着这个时候来北京,她要是知道北京居然出了这么大地事,弄不好就不给咱们投钱了。”
“你越是这么想,她肯定就会这时候来。*****”马在马车里笑了起来,“你不是说过吗?如果一件事能够朝着坏的方向发展,它就一定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那位德国海军大臣提尔皮茨老先生现在还没和老头子谈完呢,”孙纲叹了口气说道。“这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可别把圣诞老人给吓跑了。”马听了他的话,瞪大了眼睛想了半天才弄明白他说的这个“圣诞老人”指的是谁(提尔皮茨的胡子很长,非常象圣诞老人),不由得大笑了起来,“你还是担心下他地人身安全吧。要是他也让人给捅了,咱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都布置下去了。”孙纲说道,“他现在身边可是铜墙铁壁,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你不是想拿他当诱饵吧?”马笑道,
“如果有人肯这么上钩,我倒是不反对。”孙纲说道。“当然了,我本人是非常不希望有的。”
“大人,前面好象又有人拦路喊冤。****”林文昊在马车外小声对孙纲说道,
“又来了。”马很麻利地把手枪掏了出来。
孙纲俯身看了看马车上的“潜望镜”(这也是“天工公司”按照马的吩咐弄出来的“标准装备”之一),镜头里现出一个窈窕的女子地身影,她衣衫褴褛的坐在路边,手中拨弹着一种象二胡一样的乐器,发出无比凄婉的音调,她的身边。也是一个小女孩,手里捧着状纸一样的东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这调调儿听着可够惨的啊。”马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听着远远传过来的“音乐”,说道,“好象是个盲女哎。“原来是故人,”孙纲不由得失笑出声,说道,“她要是瞎子的话,我也是瞎子了。”
“你们认识?还是你没遇到我之前和她一起要过饭?”马愣了一下。故意“警觉”地问道。“那个小姑娘不是你和她生的吧?”她虽然极力想板着脸,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秦香莲状告陈世美1900版华丽登场喽。”
“我可没那个福气和她一起要饭,我只给她上过刑。*****”孙纲笑着回敬道,“你又不是没见过她。”
“啊?!是她啊。”马想起来了是孙纲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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