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这种事?”孙纲嘿嘿干笑了一声,看着脸上还在发烧的爱妻马,说道,“难道真的是天主显灵了?”
“难以置信。www.”马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羞意,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忍着笑对孙纲说道,“你接着往下看好了,还有更离谱的呢。”
孙纲接着往下看,“此六人至夜俱疼痛而死,其主教司铎亦于堂中昏绝,醒后神智俱失,茫然无所知,无论问其何事,皆答天主意旨,或曰圣意不可违,至于己之姓名亦云不知,逼问至急辄怒,其国领事见之,无不惊骇,亦未敢多言我之非。
“这也太玄了吧?”孙纲看完后说道,他现在心里头隐隐有种“玩大了”的感觉。
“下面还有更玄的呢,”马指了指桌子上的情报,说道,“我估计这一摞子全都是。”
孙纲又拿起来一份,上面是这样写的,“初十日,开州有黑袍洋僧数人现于街市,以洋文华语至天主堂大呼,真信得福,伪信得祸,直斥教民傅某为毒蛇之种,汝多行不义,大祸将至,全族当灭,盖傅为无赖教民之首,仗天主教会之势横行乡里,官不能禁,小民皆称其为傅毒虫。观者甚众,傅闻言甚怒,然以其为洋人,不敢伤害,遂驱逐之,不许其入城。黑袍洋僧结庐于溪野,不避霜露,逢人辄传耶稣之言教,言辞朴恳,虔诚教民多有随之,小民之不信洋教者亦深敬之,至有间以斋饭供之者。尊称为洋菩萨,盖因其敢为民仗义直言也。十三日夜,天降大火团于傅宅,烈焰升腾至数丈,人不能救,傅合族俱死与火。无一得免,其火三日方熄,其势虽烈,然傅宅周围之民宅竟无一被焚,丝毫无伤,民皆称奇,当夜,教民张、易、吴、陈四家亦为天火所烧灭,无人得存。虔信教民或谓天主显灵惩恶。小民皆燃放花炮以为庆贺,有人奔语黑袍洋僧,则曰天罚无可逃……天主堂主教及大司铎闻之,亲至郊外相迎,执弟子礼,黑袍洋僧怒斥其收教徒不辨良莠,感化不力,有辱耶稣之教,主教及大司铎皆战栗拜伏,不敢有一语抗辩,唯求赐改过之机。黑袍洋僧颜色稍霁,嘱其再收教徒当详查严审,不得使为非作歹之人入教以为犯法藏身之固,若有违犯,必受天谴。言毕,互曰吾等事毕,可去矣,众留之,不从。温言勉励信众,曰行善即为扬天主之道,当入天堂享永福。其行日,小民皆焚香以送之,后不知所往。英领事闻之,阴遣人寻访,亦不得消息。开州遂以天主神迹显扬,信教之人益众,而不法之人或弃教而逃。或向苦主忏悔求恕。由是民教相和。此事甚异,数十年来所未有。然由此开州民教之仇得解,亦为幸事。”
孙纲看完这份“情报”之后,脸上全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如果第一篇情报里那几个被人割了JB的无赖教民的事还不怎么象“神迹”的话,这个“黑僧传道,天火降罚”的事,可就太“传奇”了,已经可以和《圣经》里的那些先知和使徒们的“神迹”相媲美了。
“山东徐州教民郭某白日于街市为天雷所击死,尸身为天火焚烧尽净,小民皆拊手称快,或谓其欺男霸女,巧取豪夺,将不义之财敬奉天主,天主怒其恶行,遂行天罚。有幼童至天主堂前唱多行不义,天主不佑,其主教司事皆不敢禁,平日仗教会之势横行乡里之无赖教民多有被劝退者。
“泰州有教民梁某强夺玉皇庙基,毁庙建天主堂,官不敢禁,小民皆怒不敢言,堂成之日,正行典礼间,其门墙忽倒,主事梁某及无赖教民数人皆被砸死,观者无不大骇,而堂内之耶稣像作怒目状,众皆曰天主降罚,将圣像移往别处,还庙基于乡民,乡里由是遂安。”
“二十日,天津圣母堂内之圣母像双目流泪不止,滴地成血,状极凄婉,或云有天灾将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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